蘇婉曾聽李丘平說過他內傷的真實狀況,原本以為至少也要年許才有可能恢復。卻萬沒想過事有湊巧,竟然會如此快法。蘇婉本身亦是大有見識的高手,於是拉住了李丘平詢問詳情,以防他一時亂來會留下後遺症。
李丘平豈能違她之意,於是將夜間發生的事情,同蘇婉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蘇婉聽說了那股滯留在李丘平體內異種真氣的情況後,便即沉思不語。這樣的情況,以她的見識也是絲毫沒有辦法,不過好在畢竟也恢復了真氣的執行,總算是希望大增。原來蘇婉約打算,若是李丘平一直不能恢復,索性便勸他修煉《忘情》卷,現在看來,則暫時沒有這個必要了!
李丘平與蘇婉聊了一陣,二人又索性在船上切磋了一番。
蘇婉不是溫柔鄉里很傑出的弟子,但她性情溫婉。用情專一,正合這《忘情》卷的修煉之道。雖然最後她也無緣竟仝功。但在李丘平帶來謝琅死訊的當天,她也曾心如枯槁。勉強接近了卷中所載的憶情境界,無論武功內力都得到了一個極大的提升。
這一切磋,李丘平即刻發覺,蘇婉的成就已經極高,非出絕技才能敗她。而這還是蘇婉在內力上大有保留地情況下才能做到的。李丘平大感興奮,有了一個好地切磋對手。想來對這段時間的恢復也是大有裨益地。
切磋即畢,李丘平打發了跑到一旁觀看的二小繼續去練功,便向蘇婉打了個招呼。自行回房煉氣。化解狼神留下的異種真氣雖然枯燥。然而每消除一分,自己的內力便也跟著強上一分。而今能強一點是一點,左右無事。不如刻苦修煉。
除了平日裡吃飯等事,李丘平連覺也沒睡過,紮紮實實地在房間裡煉了兩天氣。他只覺得自身的混元真氣越來越是凝結厚重,這兩天修煉的效果之佳,竟然還在他地意料之上。
撇開左啟弓留下的那一股真氣不說,這居然是一個很好的運功法門,本來按正常情況,李丘平要修煉到第七重高段,怎麼快,那也還得一兩年。而如今卻似乎已經摸到了門檻,真真是因禍得福了!
李丘平估計若是象這樣修煉下去,再有個三五天就能完全化解狼神留下地異種真氣,而到時候說不定就能馬上晉升到第七重高段了!不過這般煉氣不同於尋常修煉,精神都集中在體內,又進不了物我兩忘地境地,連續坐了兩天,著實是氣悶得緊!
想起今天是選花魁的日子,心中掛念著若雨會不會也去,李丘平於是便也坐不住了,便暫停修煉,邀蘇婉一起去觀看這秦準盛會。
蘇婉對李丘平的武道境界早已佩服之極。此時地李丘平,自保已然綽有餘裕,何況兩人在一起,除非是遇到絕頂高手,蘇婉不認為有什麼不安全的了。她於是欣然應允,略做收拾便欲與李丘平一同出發。
花魁盛會雖然是在河面上進行,但看臺卻都在岸邊,參賽的姑娘甚多,早將秦淮堵塞將盡,要行船去看,那是看不真切的。
二人正要上岸,蘇星靈卻粘了上來,硬要一同前往。李丘平略想了想,既然是露天大會,那定是才藝上的較量,不至有敗俗之舉發生,想來帶她去看看也是不妨。想到自己和武山到這裡這麼久,還都沒逛過揚剛,於是索性便連武山一起帶上,打算先看看盛會,而後四人再共遊揚剛城。
秦淮花魁大賽,本來是民間好事者,以及一些富豪自發組織的一項充滿香豔氣息的競技,主要也就是比較泰淮河上歌妓們的美貌以及才藝。起初是非盈利性質,由參觀者掌聲的熱烈程度以判斷勝負。後來,由亍這個得票方式太過模糊,經常出現有爭議的情況,就改成了以“獻花”為主的形式。由觀者在歌妓們表演之後,投入河中鮮花的數目以定名次。
而這個鮮花,卻是開始要錢買的了!
再到後來,“花”漸漸成為了銀錢的代名詞,而這項大賽卻也成了各地鉅商名流爭風斗富的場所。這個時候,花魁大賽已經被發現商機的官方正式接手,從此以後,這項賽事慢慢成為了暗藏官方,鉅富,甚至江湖人士的一個爭鬥場所。
每年此時,不但本地秦準河以及揚剛城中有些才藝的歌妓會雲集此處,全天才自問不遜於人,或者後臺強硬的風塵女子都有可能會前來一試。唯有此時,她們才是眾目的焦點,也才能找回許多做人的尊嚴!雖然此時的比賽已經水深三千,有無數的暗箱,但卻並不影響這項賽事本身的精彩。
秦淮河的河面上搭了一個大大的木臺,而主席臺卻在岸上。主席臺上除了舉辦的官方,其餘的位置都是留給各處地方趕來的名流富商。主席臺旁邊有一排低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