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說:大宋氣數將盡,華夏一族當興。閣下莫非覺得,你要造反便是天經地義,別人心存反意就是其心可誅?到底是誰該誅心了!”
“其四。。。。。。”
“住口!”李傅堂臉色鐵青,暴聲喝道。
那胖子哈哈一笑,道:“剛剛好!鄙人原本只說得出三條,沒有這其四的,不過閣下這一怒,在下倒時正好想起來了!其四,閣下自矜多疑,暴躁易怒,毫無度量,張天師便真有華夏當興之言,那也斷然不會應在閣下的身上,閣下若要拉人入夥,這便可以死心了!”
“痛快啊,痛快!”唐凌絕大笑,絲毫不理李傅堂足以殺人的目光,大聲對那胖子叫道:“想不到足下竟是如此妙人,昨夜怎麼沒發現呢!那第四條實在是妙極了!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胖子遙遙拱手,笑道:“中州雙煞,勞野,不敢有勞唐公子過問!”
唐凌絕愣了一愣,隨即釋然,聽方才那番話,這勞野乃是及其精明的人物,認出了自己那是一點也不奇怪了!
“勞野,老爺!”唐凌絕再次大笑,“還真是不好過問了!咱們這裡空得很,二位不如過來一敘如何?”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勞野悄悄地與樊不諱說了幾句,樊不諱大喜,二人便一齊坐到了李丘平這一席。
李傅堂斜眼望著幾人相交,嘿然道:“果然是一丘之貉!”
“錚”地一聲大響,眾人腦子一暈,耳中一陣驚鳴。
李傅堂愕然轉頭,只見若雨虛按琴絃,冷冷地道:“沒有完就繼續說,否則,死!”
李傅堂只覺得耳鼓被震得生痛,這才知道眼前這絕美的女子竟然是一位超強的高手!
再看了看若雨手中的瑤琴,傳說中的故事湧上了心頭,李傅堂指著若雨,駭然道:“你,你是。。。。。。”
旁邊魏青輕聲對李傅堂說道:“沒錯,她就是鐵血盟的若雨姑娘。”
誅仙陣一戰,李丘平和若雨以音波退敵的事情早已轟傳天下,儘管大多數人都認為那只是誇大了事實的傳說而已,但是若雨的名字便與李丘平一樣,幾乎無人不知。
李傅堂心中震感,回頭看了看張鼎,見那小天師渾然不以意,乃略略鎮定了下來,便拱手道:“原來是鐵血盟的若雨姑娘駕到,倒是李某人失了禮數了!”
若雨眉頭一皺,屈起中指一彈,“嗡”地一聲響起,眾人再次耳鳴而皆感駭然,明明是普通的一聲琴音,而其中的意思卻是非常清楚,“說!”
李傅堂勉強笑了笑,這次琴音他雖然有了準備,居然還是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適,這妖女到底是從何而來!
那小天師張鼎忽然站起身來,迅快無論地取出了一柄奇形怪狀的短柄鋼叉。只見他閃到李傅堂身前,手上一震,那鋼叉上的九個分支不住顫動起來,一種詭異之極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便似地獄惡鬼所發,如泣似訴,剎那間便將空中不絕的瑤琴餘音壓了下去。
就在張鼎動手的這一瞬。整個會場陰氣森森,似乎連天色也暗將下來,那奇形怪狀的鋼叉發出地詭異聲好像將整個會場帶進了另一個空間。
杭天昊訝道:“竟然是真音蕩魔叉!世上居然真的有這件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唐凌絕好奇地問道:“看上去很邪門的樣子!”
杭天昊搖了搖頭,道:“一點也不邪門,真音蕩魔叉乃是我道家至寶,據說乃是廣成先師降妖伏魔的法器,有無數妙用,這振聲而成地獄之象,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我在武當藏經閣看書的時候曾看見過介紹。當時還以為是以訛傳訛的騙人把戲,萬料不到世上真有此異寶,今天真是開啟眼界了!”
唐凌絕忍不好笑,道:“杭兄,你身為道家弟子,居然懷疑自家的典籍是騙人的把戲,看來你這道士做的不及格啊!”
杭天昊哈哈一笑,“那是,唐兄果然知我,家師也就是這麼說我的。”
唐凌絕與李丘平想想天微真人在教育這弟子時無奈的神情。皆感到莞爾。
卻說場上,若雨見有人破了她的琴音,禁不住柳眉一挑,纖指虛按,便欲再施絕技。
張鼎卻忽然一緊右手,充斥著會場地詭聲頓時消失。天光亦重新灑落,原本已經坐立不安的群豪也終於撥出了胸中一口悶氣。
張鼎對著若雨搖了搖手,又打了幾個手勢。若雨不適啞語,自是看不懂他要說什麼,但其人既然已經收音,對著一個享有威譽的殘疾人,倒是不好咄咄相逼了!
李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