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0部分

波迴盪不絕。似近實遠。

李丘平全身巨震,心中一股怒意霎時間煙消雲散,說話的聲音好像是由心底深處傳來,似乎已有一個世紀未曾得聞。

轉眼看去。一位妙齡女子手抱瑤琴,卓立於十數丈外的小丘之上。白衣勝雪,薄紗覆面,飄飄然有若天仙,正是許久未見的知己紅顏。

眾人都看見她,會場一時間鴉雀無聲,過了許久,李傅堂才回過神來,便拱了拱手,擺出了個自以為最是英武的姿態,笑道:“姑娘是何人?若要取李某人之命,卻不知是如何個取法?”

若雨雖有薄紗遮面,而溫柔鄉的“唯美”心法何等了得,非但李傅堂,幾乎所有地人都為她的絕代風華所傾倒。幾百席中,只剩下李丘平三人,以及那小天師張鼎還保持著正常。

杭天昊嘆道:“若雨妹子的武功又有精進了,當真不知她是如何練法!家師曾道,洪先輩所傳皆是天人之學,果然令人讚歎!”

唐凌絕左右看了看痴愣愣地人群,搖頭道:“還好她是咱們的盟友,若是敵人,唐某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先殺了她再說!”

李丘平不理二人,只是望著若雨暗道:你終於回來了,你是單純為了救援嶽帥,還是已經想得清楚了呢?

若雨略一轉頭,於數千對眼睛裡找到了李丘平的目光,二人神魂相交,如金風逢玉露。

“姑娘?”

李傅堂是比較快恢復神智的人之一,見若雨不肯和他說話,便沿著她的視線看去,不知怎的,一眼就盯上了李丘平。

李傅堂湧起一陣莫名其妙的強烈嫉妒,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接著道:“各位,大家既然懷疑李某所言,這便聽我到來。”

“李丘平此人,表面上是抗金愛國的義士,其實卻是野心勃勃的奸雄!”

見眾人已成功被自己地話所吸引,李傅堂施施然道:“起初,李某人亦是認為這位少俠是難得的忠烈俠士,而直到他奪取洛陽後變換了旗幟。不知大家有否想過,李丘平他因何要將義軍的旗幟改成了神州軍?”

“莫非他早已料到會有今日?所以改變了旗幟以待嶽帥?”霍清源身後弟子魏青問道。

“非也!”李傅堂不待旁人插言,搖頭道:“諒那李丘平有多少見識,能料到如此實事!在當時,這等便是在下師尊,那也是很難算出了!不過之後嶽帥入獄,卻是在這位李少俠的掌握之中了!”

“李丘平之所以改旗易幟,目的就是一個,在那個時候,其人已然存了反意!”李傅堂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也沒有什麼不妥吧?你在這裡大言談談,目的不也是為了拉大家造反麼,有什麼資格去質疑李少俠?”

說話地人剛剛趕到,李丘平抬眼望去,果然便是關定,武山則站在他旁邊,二人渾身血跡處處,顯是剛剛經過了一場惡鬥。

李傅堂冷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朝廷不過下令岳帥班師,並未有其它錯處,他李丘平有什麼理由造反了!此人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荒謬之極!”武山禁不住高聲道:“且不說神州軍當時改旗幟是否已存反意,閣下的意思是,當時不該反,而現在就應該反了嗎?那好,在下請問,朝廷除了害嶽帥,在神州軍改旗幟後可還做了什麼讓閣下有理由造反的事了?”

“陷害有功重臣,自毀長城,這還不夠麼?”李傅堂冷冷地道:“你又是什麼人,與那李丘平有什麼關係?”

“不然,不對!”中州雙煞哪個胖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指著李傅堂道:“你不要句句都問別人是什麼人,只要說得有理,便是鐵血盟的人又如何了?閣下處處以人身份而質疑,不覺得小人了點麼!”

“你!”

李傅堂一時語塞,那胖子卻不理他,接著道:“其一,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朝廷便真是殺了嶽帥,那也絕不是你可以舉事造反地因由。更何況,你剛才還在說:朝廷腐朽不堪,對外軟弱無力,靖康之恥猶在眼前,對內殘暴不仁!這些可都是在神州軍之前就已經發生了的!所以神州軍當時便是真有反意,以閣下地邏輯,那麼也是應該的!”

“其二,李少俠雖然易幟,卻並未有任何造反的舉動,這麼長時間,神州軍未佔大宋寸土,唯一與朝廷的一戰,那還是迫於無奈的自保罷了。朝廷派出長公主出使,李少俠不顧性命之憂而赴朝廷之約,這些都不是明證麼?除了你李公子,還有誰看出了神州軍的反意的?”

“其三,就算神州軍或者有些打算,可人家並未說出來,而你李公子可是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