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所封官爵自當名下無虛,這才是好男兒,大丈夫!”
獨孤行一愕,拱手道:“正……正是。李大人……說得太對了。”
李泌笑道:“好啦,咱們不說這些了,來,商討一下如何方能捉住那採花淫盜?”
段志城無不憂心地說:“距天下英雄大會不足兩個時辰,萬一那淫賊再有惡動……”突然他似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李大人入朝這官多久了?”
李泌一愣,道:“已一十三載。”
段志城面露奮矜之容道:“那李大人定然不知十六年前,京師也出了一名採花惡賊,姦淫擄掠,無惡不為,手法與現下之人頗為相似。”
獨孤行怕段志城再辱父親,便搶先一步悻悻道:“那傢伙叫仇雲,原是父親的大弟子,後被逐出鐵騎幫,流蕩不湖,不知所蹤。”
段志城冷哼一聲,續道:“所以我想,此人不是仇雲的弟子,便是他的子嗣。”
獨孤行又道:“可惜,仇雲早在十六年前便被‘血影神屠’打死了。”
段志城又道:“你卻不知,那‘血影神屠’本乃朝廷命官,而後密謀作反,這才成了重犯。嘿嘿,這傢伙又是什麼好玩藝兒了?”勾引了多少淫娃浪婦,我看他才是真正的淫賊!
但聽一聲冷冷道:“你瘋了麼?為什麼說這話?”
段志城一愕,(炫)恍(書)然(網)環顧,但見眼前浮光一閃,面頰上已中物事,嘴裡鹹鹹地一鬆,兩顆牙順血濺出,腮上也被重重劃傷。段志城不由大叫道:“不好!我中暗器了!”方想細察自己是否已中暗器之毒,卻發現桌面上正滾動著一個血淋淋的小東西,那正是一瓣大蒜。李泌看清後,也震詫莫名,心道:“京城中竟來了這樣高手!”獨孤行武功不行,可祖傳的盜術與輕功卻令他倍加敏感,他順著李泌憑內力感覺到的方向望雲,見一桌旁正坐著二人,皆是少年,其中一人削肩長頸,瘦不露骨,眉彎目秀,顧盼神飛,正是卓酒寒!
卓酒寒起身道:“表弟,我必須過去一趟。”另一人正是水一方,他笑道:“別太過火。”
卓酒寒本距段志城那一卓逾六丈之遙,但他甫一起身,便已閃到段志城身前,倏若飛空生羽翼,如露如電,三人俱是悚然動容。卓酒寒拍拍段志城的肩,冷冷問道:“方才你如此辱我父親,你說,這些是你自己說的,還是聽別人說的?”
段志城見他快得驚泣鬼神,又瞧他伸出手來,便要拍下,連忙疾閃,連閃三次卻盡被拍中肩頭同一位置,分毫不爽,狀仿斷而環連,勢如斜而反直,妙到了極絕之致。心中甚是懼訝,只道:“卓……卓公子,原來卓大人的麟兒……那話不是段某所說……乃……”
卓酒寒知他為官之道,觀他不卑不亢,也算條漢子便替他道:“李輔國?張良娣?”
段志城不敢直面回答。卓酒寒見此更信了幾分,轉頭對獨孤行道:“獨孤幫主……不,現在三等鎮狄伯了,朝廷命官……不再想當皇帝了?”
獨孤行亦不敢直視他,聽他口出忤逆之言,忙不迭地分辯道:“不不,卓兄言重了,這可是誅連九族的不世重罪,獨孤行怎敢犯下?”
卓酒寒冷笑道:“獨孤兄上次被我誆了一通,心中一定很是不平,對吧?”未待獨孤行辯解,他便解下背上“沉碧”神劍,橫於桌上,雖未出鞘,寒綠之氣已然自隙中溢射四。李泌不由贊聲:“好劍!”卓酒寒一把捏住獨孤行的手,獨孤行不僅未及反應,即便反應過來也根本掙不脫,被他按到劍柄上,道:“獨孤兄,現在真劍在這兒,拿吧。”
獨孤行驚惶地望著他,口中喃喃反問道:“什麼?……什麼?”
卓酒寒繼續催道:“拿啊。給你你都不要?”
獨孤行又怔了怔,再度把頭垂下。
卓酒寒揪住他的頭髮拽起,道:“幹什麼幹什麼?低頭幹什麼?啊?我叫你拿劍!沒聽到?”
獨孤行吞了吞口水,定定心神,道:“卓兄……小弟究竟,有何得罪之處,還祁明示。”
卓酒寒這才面色慘然,陰惻惻道:“獨孤舞死了,你很高興吧?”
獨孤行一怔,驚奇道:“她?她死了,你說她死了?”
卓酒寒森然道:“你就從沒想過,她是你的親姐姐?今天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殺了我,二是為國損軀,等皇帝老子給你追贈封蔭。選吧。!”
獨孤行奇道:“等,等一下!我只聽懂了一句,便是你認為,殺獨孤舞的是我?”
卓酒寒道:“我也不信你有這個本事。但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