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冥臣們早已默契的達成了共識。如今有人突然跳出來揭露真相,其他人除了預設也無可辯駁。
而孜不流不卑不亢的直言喝斥,充分彰顯出大將之風,讓元蘇、布揚等都忍不住連連點頭讚許,連斬風都對他刮目相看。冥界雖然沒有新人,但舊人之中著實不乏良才,只是大都一直埋頭苦修,沒有機會嶄露頭角而已。
「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冥皇大人為何突然改變,而且態度如此堅定,可惜冥皇大人不願直言。」肅武苦笑著搖搖頭。
「肯定是有小人挑唆!」孜不流憤憤然看著元蘇,許多人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斬風並不清楚最近發生的事情,但隱約猜到一些。話題轉向此處,正是他想要的,但他並不著急點出哈尼妖之事。
老冥帥再次當了出頭鳥,憤憤然道:「是不是小人我不清楚,但那妖人鬼鬼祟祟,肯定沒安好心。此事也必然與他有關,不過具體事宜只有冥皇大人才清楚。」
「沒錯,我也覺得那妖人行跡可疑,竟然不通報一聲,就私下潛行進入冥界地域,肯定對我冥界有著不軌的企圖!」孜不流大聲應和。
其他人雖然沒有應聲,但神情與孜不流大同小異,答案也呼之欲出。
斬風心中倏然一痛,看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位「聖徒之刺」無疑便是斷戈。
沉默片刻,斬風問道:「元蘇,妖使在冥都多久了?」
「妖使秘密來到冥都後,第一時間就找上了我,要求直接面見冥皇大人。之後數日,妖使一直追隨在冥皇大人身邊,冥皇大人也宣稱修煉,閉關不出……」元蘇微一皺眉道:「至於妖界使者是否離開,什麼時候走的,這就不清楚了。」
斬風微微頷首,現在他已毫無疑問的確信,哈尼妖遊說的目標就是冥皇。幸好他中途截殺了哈尼妖,否則訊息一旦傳回聖徒組織,必然會有更多的聖徒前來,屆時所產生的連鎖反應必將遠遠超過現在。然而要想在冥界對斷戈下手,即便是斬風也不能不仔細思考。
「除了冥皇,那妖人還接觸過哪些人?」沉思片刻,斬風才道。
「報信的城門守衛、我,還有冥皇,至於中間有沒有人進入皇宮與妖使會面,這就不得而知了,這很重要嗎?」元蘇回道。
「也就是說,受到挑唆的只有斷戈一人?」孜不流冷笑說道。此時他已直呼斷戈其名,顯然對「冥皇」已不是那麼尊敬,而一旁的其他冥人雖然對孜不流的話頗有微詞,但均閉口不語,顯然是預設了此事。
一絲陰風突然鑽入屋子,涼颼颼的彷彿人們心情的寫照。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成為聖徒的斷戈就像是一把浸了毒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冥界的心臟上,匕首的尖刃與蝕骨的劇毒同時摧殘著剛剛煥發了第二春的冥界。
聖徒這一招釜底抽薪實在厲害,揪住了冥界的根,毒汁自然而然就會隨著脈絡流向枝葉花莖。如果不加以控制,用不了多久,一股自上而下的大改革力量就會吞沒整個冥界,那時的冥界便將成為聖天力量的基地。
斬風望了一眼窗外,心中多少有些惆悵。所有計劃必須推倒重來,畢竟這次的敵人是冥界之皇,算起來既是他的上司,又是舊時的同僚,還曾是並肩作戰的兄弟,任何行動都會引起軒然大波,因此每一步都必須非常小心。
斬風甚至可以想象,當他把劍指向冥皇的時候,會有千萬把利劍指向自己。然而他更清楚,若不能快刀斬亂麻,事情將會越弄越大。
「我們一起進宮,請冥皇大人把妖使交出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外族干涉冥界內務,否則先例一開,冥界將永無寧日。」奉秋頗有些倚老賣老的說道。
「這可是逼宮啊!」丞齡有些遲疑的道。
奉秋反問:「那又如何,難道要看著妖人在背後對我冥界事務任意干涉,卻坐視不管嗎?」
斬風退到元蘇身邊,低聲問道:「授功大典與妖使有關嗎?」
元蘇微一搖頭,道:「這事我卻不清楚。冥皇大人那日突然召喚幾位黑級冥將進宮,出來便宣佈要進行授功大典,我們這些人也是一頭霧水。而且整件事都是交由那三位冥將去辦,我們這些重臣都不是非常清楚。」
斬風心頭一動,這種時刻能贏得斷戈信任之人,必然與他的新力量有關,換而言之,他已經在幾位親信身上試驗過傳授新力量,而且獲得成功。這是毒汁開始滲透的證據,自己的腳步必須要加快了,即便明知是痛也得要砍斷腐爛的部分,否則全身都會跟著爛死。
一股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