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燕南飛。”兩個少年再次一起開口。
白愁飛再次點頭。
他不知道這兩個少年是怎麼活的,他也不想知道,任何人都有著任何人的秘密。有著任何人的活法。
殺人的永遠是燕南飛,純粹的永遠是燕南歸。
燕南歸每次出現都在求死,燕南飛每次出現都在殺人。
只要他轉身,他面對的永遠是殺人的燕南飛。
可只要他不動,燕南飛和燕南歸一起存在的時候,薔薇就不會殺人。
兩個少年依舊在看著他,他們不開口,白愁飛也不開口。
他們全都不是多話的人,所以只有沉默。
沉默的盡頭不是死亡,就是分別。
他們並不是殺手,他們只不過欠著別人的事情。
“你欠的東西,還乾淨了嗎?”白愁飛看著兩個少年忽然開口,他問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沒有。”
“只有死了,才算還乾淨?”
沒人回答。過了一會才有聲音慢慢響起:“只有死在你面前,我們欠的東西才算還乾淨。”
說話的並不是兩個少年,白愁飛卻一點都不吃驚。
他點點頭,還坐在那裡慢慢開口:“那你們最好等等再走。”
“為什麼?”
“因為等一等,你們就會死在我面前。”白愁飛緩緩開口。
沒人回答他,白愁飛也不再說下去。
過了好一會,黑暗中才再次響起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這個手裡提著一個燈籠,慢慢走進這家酒館。
就在他走進酒館的時候。白愁飛聽到了三個人倒地的聲音。
薔薇已謝,
天涯依舊有花開……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十八羅漢十八香
這個人普普通通,全身衣服加起來也不過是三錢銀子,只是白愁飛看見這個人的時候,都忍不住想往後縮縮。
他沒看這個人長的什麼樣子,沒看這個人高低,除了這個人的手,白愁飛什麼都沒看見。
白愁飛是個拿刀的人,他的手已經足夠乾淨,足夠整潔了。跟無數的劍客刀手一樣,他絕對不允許有東西妨礙自己揮刀。
只是他看見這個人的手時候,他竟然有些想吐,乾淨的想吐。
他的手好象近乎透明的,青色的血管,淡白的指甲。一種近乎死人的乾淨。
這個人的手非常乾淨,可別的似乎跟手就不太搭配了。他就直接坐到了白愁飛面前,認真的看著白愁飛。
白愁飛沒動,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這個人的武功恐怕也低的可怕。
這個人燈籠下看了白愁飛好一會,才皺起眉頭問著他:“你怎麼沒死?”
白愁飛認真反問:“我為什麼要死?”
這是個簡單的問題,可這個簡單的問題讓這個人想了好久才回答:“所有人都死了,你怎麼可以不死?”
白愁飛皺皺眉頭,他知道,無論什麼東西,只要研究的深到一定地步,那是一定會發瘋的,這個人毫無疑問已經是個瘋子了。你千萬不要惹怒瘋子。
“我不知道,如果毒是你下的,那你難道看不出我有沒有中毒?”白愁飛想了想,才看著這個人開口,他知道他一定要用簡單的話語,因為這個人,恐怕已經無法理解複雜點的事情了。
一個能毒死他身邊所有人的人,他是半點都不敢惹,起碼他知道,他認識知道的人裡,絕對沒有一個人可以殺掉那七十五個人還毫無傷口。毒也是一種手段!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樣的瘋子做事絕對沒有理由。你找他麻煩跟自己去撞石頭沒什麼兩樣。
“你沒有中毒。只是你怎麼可能不中毒?”這個人看著白愁飛,白愁飛沒有任何特別。
“張開嘴給我看看。”這個人忽然開口。
白愁飛張開嘴。
這人看了會才笑著點點頭:“你的確沒中毒。我知道為什麼沒中毒了。”
這個人說完竟似乎要直接走了,可是白愁飛卻一點頭腦都沒,他甚至不敢去攔。
可是有些事情,你該做的話,無論面前是什麼,你都得去做的。
白愁飛起身,攔在了這個人面前。看著他慢慢開口:“你是誰?”
“我叫鬼向陽。”這個人認真的回答。
“我身邊的人的毒,是你下的?”白愁飛的手並沒握上刀柄。可他的眼中已經有了殺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