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他們的說話,他慢慢的開口:“你不是他的對手。”
他說的你,就是苦無情。
苦無情怔怔,他並沒有反駁,他不屑去反駁,也懶的去反駁:“那我死了,你再上。”
白愁飛點點頭,往門口退了幾步。
苦無情已經準備動手,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扇子,他的武器就是扇子。
雲從風沒去看他們,而是走到了白愁飛身邊,問著白愁飛:“你怎麼知道苦無情不是他的對手?”
“你覺得苦無情象什麼?”白愁飛反問。
“象一朵花。”
“卓青呢?”
“象一塊石頭。”
“石頭上,不會開花。”這就是白愁飛的回答。
可這樣的回答並不能讓雲從風滿意,他皺皺眉頭開口:“這不是答案。”
白愁飛嘆口氣:“苦無情已經在找死了,他是在以死換死。誰用這樣的辦法,都總會死的比別人快一點。”
雲從風已經在點頭。可白愁飛還沒說完。
“而且他換命的經驗,實在不多。”
這是結論。
白愁飛和雲從風說話的時間並不多,甚至很少。可苦無情和卓青的戰鬥已經要落幕。
卓青的武器不是刀,而是他的手!
苦無情的扇子,在他身上留下了七處傷痕,可他的手卻只在苦無情身上留下三處傷。
七處傷沒妨礙卓青的動作,苦無情身上的那三處傷卻已經讓他嘴角流血。
白愁飛說的的確沒錯,他武功不低,換命的經驗卻太少。
等到苦無情的扇子中亮出寒光的時候,卓青的手已經在扇子上了。
苦無情的劍穿過了卓青的左手,卓青的右手卻已經擊在了他的胸膛。
誰都能看得出來,苦無情是死定了。
卓青慢慢的把插進左手中的扇子拔出來,扔在他身上開口:“你實在該在扇子上下毒的!”
苦無情沒有回答,死人是不會回答的。
卓青說完,就抬起了頭,他看的方向是門口,但他看見的人卻是白愁飛。
雲從風已經想衝上去了,可白愁飛拉住了他的手。
“放開!”雲從風的聲音冷淡而又決絕。
白愁飛放開,卻多說了一句話:“你不是他的對手。”
卓青在看著他們,並沒插口。
“為什麼?”雲從風問:“我拼命的經驗,絕對不比他少!”
這點連白愁飛都不得不承認,只是他的理由是另一個,他慢慢開口:“可是你的武功,不如他。”
卓青已經在冷笑。他不說話,只是冷笑。
雲從風的手捏緊,再次放開,朝著站到他身邊的風歸雲搖頭,而後慢慢開口:“你說的不錯。”
雲從風站開了地方,攔在卓青面前的,只剩下了白愁飛一個。
卓青看著他,他的左手還在慢慢的滴血,他卻一點都不在意。
白愁飛也不在意,他只是雙手握上了刀,斜斜舉著。
“你是誰?”卓青終於開口。在他的計劃裡沒有這個人,在卓東來的計劃裡也沒有這個人。
“我叫白愁飛。”白愁飛回答。
卓青點頭,就好象聽到了一個阿貓阿狗,張三李四的名字一樣。
“你為什麼要攔我?”卓青忽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白愁飛的回答卻很正常:“因為你該死!”
他甚至給他解釋著:“誰做了這些事,誰都該死!”
卓青的臉還是面無表情,可他的眼中卻似乎多了幾分嘲諷。
“今天來這裡做這些事的人,誰來,誰死。”白愁飛看著他,語氣並沒改變多少:“誰都一樣,天下絕對沒有任何人例外。”
“為什麼?”
“因為對面,是李園,這裡雖然算不上是李園,可無論誰得承認,這是李園的領地。”白愁飛靜靜的看著他說著:“李尋歡允許別人在這裡生死鬥爭,勾心鬥角,卻絕對不會允許一件事情!”
“什麼事?”卓青認真的問著。
“殺美人!毀美人!”白愁飛也認真的回答:“這兩件事你都做了。”
卓青的臉色並沒有因為白愁飛說的話改變,他只是靜靜的聽著,等白愁飛說完才慢慢的開口:“我是不是死定了?”
白愁飛點頭。
“那你想不想知道一些,我死了也不會改變的事情?”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