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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點頭。
“那你就應該知道,只要她在你手裡,哪怕你叫我爬下鑽你褲襠,我也會去做。”苦無情說著這樣的話,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他說的是實話。
卓青只能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殺了她?”苦無情慢慢的問著。
卓青這次沒有點頭,他不能點頭,可是他也不能回答。
他看著苦無情的臉慢慢開口:“你就是苦無情?”
苦無情點頭。
卓青繼續問著:“金蘭花是你的女人?”
苦無情點頭。
卓青再次開口:“她只不過是個婊子。”
苦無情沒有憤怒,他只是淡淡的回答:“我知道。”
卓青的臉上有著譏諷:“你把一個婊子當你的女人,看起來你也跟婊子差不多。”
這是句讓人憤怒的話,酒樓裡其他人的臉上已經有了憤怒,可苦無情臉上卻沒有絲毫憤怒。
他還是淡淡的說著:“我知道。”
卓青臉上的譏諷忽然閃去,他只不過要苦無情憤怒,可他現在終於明白,這個人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憤怒。
他已經有些後悔,這是種很少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
一天前的晚上,洛陽城裡有一間屋子。
桌子上有一斛珍珠,一把刀。
桌子旁邊有三個—卓東來,卓青,金蘭花。
卓東來沒有開口。
不必要的時候,他從不開口——如果有人替他說出他要說的話,他何必開口?先開口的當然是卓青。
他說話的聲音還是那樣:“這是最好的珍珠,漂亮的女人戴在身上,當然會更漂亮,就算不漂亮的女人戴在身上,也會有很多男人會覺得她忽然變得很漂亮。”
會蘭花道:“我知道。”
“你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可是每個女人都有老的時候!”
金蘭花道:“我知道。”
“不管多漂亮的女人,到了她老的時候,都會變得不漂亮。”
金蘭花道:“我知道。”
“每個女人都需要男人,可是到了那時候,你就會發覺,珍珠遠比男人更重要。”
金蘭花道:“我知道。”
卓青輕撫刀鞘:“這是一把刀,可以殺人的刀。”
金蘭花道:“我知道。”
“不管多漂亮的女人,如果被這把刀戳在胸口裡,珍珠對她就沒有用了,男人對她也沒有用了。”
金蘭花道:“我知道。”
“你喜歡被人戳一刀,還是喜歡珍珠?”
金蘭花道:“珍珠。”
卓青盯著她看了很久,才慢慢的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個苦無情姓什麼?叫什麼?是從哪裡來的?用的是什麼武功?手下有多少人?”
金蘭花道:“我不知道。”
卓青笑了,就在他開始笑的時候,刀已在他手裡,刀光一閃,劃過金蘭花的左耳。
這一刀並不是虛張聲勢,他知道只有血淋淋的事實才能真正令人恐懼。
金蘭花全身都因恐懼而收縮。她看見了自己的血,也看見了隨著鮮血落下的半隻耳朵。
但是她並沒有覺得痛,這種恐懼竟使得她連痛苦都已感覺不到。
卓青臉上卻毫無表情,淡淡道:“耳朵缺了一半,還可以用頭髮蓋住,若是鼻子少掉半個,就難看得很了!”
金蘭花忽然大聲道:“好,我說。”
卓青微笑著放下手裡的刀,道:“只要你肯說,這些珍珠還是你的!”
金蘭花道:“其實根本用不著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他是誰!”
卓青道:“哦?”
金蘭花道:“他就是要你們命的閻王!”
這句話沒說完,她的人已撲上桌子,用兩隻手握住桌上的刀,刺入自己的胸膛。
卓東來的臉色變了,一把揪住她頭髮,厲聲道:“你只不過是個婊子,為什麼要為一個男人死?”
金蘭花的臉色蒼白,嘴角已開始有鮮血滲出,卻還有一口氣,還可以說出心裡的話:“因為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男人,你們卻只不過是一群連豬狗都不如的雜種,我能夠為他死,我……我已經高興得很。”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李園
這本來是件馬上就要見生死的事情。
可這樣的事情總是有許多曲折。
白愁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