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忍不住笑笑,這事情好象越來越有趣了,李家的四兄弟都出現在了這裡。
站起來,朝西北玉和玉羅剎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的走出茶館。
開封並不是他的終點,他要一路往北。李二不是他的朋友,他也沒興趣去插手,更何況這件事情,恐怕要麻煩的大的很。
李家四兄弟一起出現的事情,絕對不是件小事情。
只是這與他無關,不是嗎?
白愁飛走在街上,在街上的那麼多玩家裡,比他奇怪的人多的是,也沒什麼人注意他,從他離開茶館,到他走進酒店,再到晚上,什麼事也沒發生,這是件正常的事情,不正常的事情是,晚上他一出酒店,就遇見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大街上有五輛馬車。
這不奇怪,馬車不一定要馬拉,這五輛車都是人拉著的。
奇怪的是,五輛馬車上,有著五口棺材!
這五口棺材裡明顯有人,死人,因為連白愁飛隔著這麼遠都聞到了那股死人味道。
這樣的棺材本該是往外運的,也絕對不應該就這樣在大街上運。可推進來的人臉上雖然有幾分緊張卻也很自然。
這五輛馬車要送到哪裡?
誰送來的?
千萬不要低估玩家的好奇心。
馬車的周圍已經圍滿了玩家,推車的人看著就馬上要頂不住了。
推車的人看向了車旁邊的麻子,麻子還是面無表情,所以推車人的臉上馬上鎮靜下來,雖然他們還是一直流著汗。
車輪在灰砂中滾動,推車的人在冷風中流汗。
忽然間,七八柄長槍從黑暗中刺出,卡住了車輪,七八十個勁裝打扮的大漢自黑暗中湧出,把這五輛已經推不動的板車包圍,每個人的身手都極驃悍,每個人腰際的快刀都已出鞘,刀鋒在月下閃動著寒光。
麻子的臉色變了,臉上的每一顆麻子都好像發出了光。
但是他連動都沒有動。
他看得出真正可怕的並不是這些人,在他眼中看來,這七八十條大漢手裡的鋼刀加起來也比不上另外一個人手裡的一個酒杯。
這個人是被推來的,坐在一張紫檀木椅上被人推來的。
木椅能推,只因為木椅上裝著兩個車輪,這個人手裡有酒杯,只因為他正在喝酒。
這裡既不是喝酒的地方,現在也不是喝酒的時候,誰也不會坐在一張椅子上叫人特地送他到這裡來喝酒。
這個人卻偏偏這樣來了,而且真像是專程來喝酒的,除了手裡的一杯酒外,對別的事都完全不感興趣。
他的輪椅旁還站著一個人,和他完全相反的一個人。
他的衣著華麗,神情懶散,臉上總是帶著很和氣的笑容,這個人卻像杆標槍,好像隨時都可能飛擲出去刺穿人心。
一走到板車前,他就冷冷地說:“我姓連,叫連根,這些人都是我的屬下,隨時都可以為我死。”
他說的話直接簡短,咄咄逼人:“所以我也隨時可以要你們死。”
麻子居然笑了:“幸好我們既不想別人死,自己也不想死。”他說,“我們只不過是兩個窮要飯的。”
“我看得出。”
“我們身上既沒有錢,車上也沒有載貨,只不過帶著五口棺材。”麻子說,“棺材裡既沒有珠寶,只不過有幾個雖然而已。”
他嘆了口氣:“所以我實在想不通各位怎麼會找上我們的。”
“我在想借幾樣東西帶回去看看。”
“我們有什麼可以借給你?”
“棺材。”連根說,“就是板車上的這五口棺材。”
“這五口棺材很好看?”
“棺材不好看,死人也不好看。”連根說,“好看的我不看,不好看的我反而偏要看。”
“你一定要看?”
“一定!”
“不能。”連根厲聲道,“就算是你們丐幫的蕭堂主在這裡,我也非看不可。”
麻子又嘆了口氣:“那麼你不妨現在就叫這些人替你死吧!”
連根的臉色也變了,慢慢的伸出一隻手,忽然反手一抓,他身後一條大漢手裡的鋼刀就到了他手裡,雙手一拗,就拗成兩段。
坐在輪椅喝酒的人直到這時才開口:“好功夫,好手力。”他微笑,“連淮南鷹王家的人恐怕都沒有幾個能比得上你了。”
連根冷笑:“他們根本就比不上我。”
他用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