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往往在某一些方向有著更為強大的力量,可惜我沒有見過。
也就是說,我見過的厲害的人不算少,可厲害的氣場卻算不多。
氣場這種東西是不相通的,部分經理在自己的部分有氣場,經理在自己的公司有氣場。小混混在自己的地盤,班長在自己的班級。都有著自己的氣場。
可若不在他們熟悉的地方了,那他們的氣場就會慢慢變弱,甚至消失。因為他們需要用另一個身份來面對。
只有一些人的氣場才會恆定在他們身上,那就是他們本身就代表著氣場。
比如軒轅絕,也比如我。
或者說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他就站在我面前,可我卻沒看到他是怎麼來的。我只是感覺不到沙漠了而已。
我站在漫天的沙漠之中,卻忽然感覺不到沙漠。在我看到他之後,甚至看不到沙漠。
我以為我怎麼都能跟天下最頂尖的人比一比,可在這個人面前,我好象連他的三成都沒有,他就站在那裡,我看不到他穿什麼衣服,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我想不出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他甚至不需要施展任何武功,天下能在他面前站著平穩跟他對話的人都應該不多了。
“你是誰?”我努力看著他,我不知道他是誰。可無論他是誰,都不應該這樣在我面前,天下當然有人配讓我有這樣的感覺,我也承認我有這樣無法敵對的感覺。可無論什麼感覺,都不能讓我低頭。
這不是一種憤怒,而是一種生活。
我的生活裡從來沒有憤怒,如果我有了這種感覺,那只是因為我不夠強,哪怕是張三丰都沒讓我感覺到過這樣的感覺。
我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因為我從來沒遇見過這麼強的人。
“你是誰?”我吸口氣,看著這個人。
我知道,當我開始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那個似乎已經遠離我的白愁飛的生活在回來。
這個人並沒回答我的問題,他依舊在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無論是想什麼,我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絕對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只是他的武功實在太高,高到連他站在任何人面前,別人都只能把努力反抗掙扎。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弱到了這種地步。不過我想就是全盛時期也跟現在沒有多少區別的。
他終於開口:“我聽說,你說過一句話。“
我皺著眉看著他,直到他開口,我才能看清楚他的樣子。
“什麼話?”
“你說一個人若是太想別的人,他就會變成那個人,忘了他自己。”
我靜靜的看著他,而後搖頭:“這話我說過,卻不是我說的。”
“字只有數萬個,組合卻有千千萬萬,那難道我們說的話,都是創造這些字的人說的嗎?”這個人也忽然笑笑。
他笑的時候,身邊的壓力卻是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一身紅衣。我依舊看不出他是男是女。不過我認為他無論是男是女都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帥子。
人和人交往,其實只需要一笑,笑一下,彼此之間尷尬到極點的氣氛,就開始消失了。
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不過我認為他找上我的理由有點怪異,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文藝的人,認識我的人也絕對不會認為我是個文藝人。
這人為一句話找上我,竟似讓我感覺有些得意。
我總算是有些明白那些文藝人莫名的優越感從何而來,總是有些厲害人物因為他們的話找上他們。
也許他們只是些撲街貨。
等將他帶進酒館,我才看到,他的右手裡,也帶著一罈酒。
他顯然是來找我的,所以我也直接就坐在了他對面。
他並沒有因為久館的簡陋有什麼介意,我想他也不會,象他這樣的人,無論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都不會都人取笑。
“我很久不出門,大概你也不會認識我。”這人對我笑笑,顧盼之間,卻自有一鼓豪氣沖天。
我一直在想他是誰,可我想不到。
“不過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他嘆口氣開口:“我就是東方不敗。”
這句話他絕對沒有加上半點語氣。
可聽在任何人的耳中都似乎一道驚雷。
只要在江湖上混過一天,就絕對不會不知道這個名字,無數個剛進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