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看,卻並不比哭好看多少。
白愁飛靜靜的看著他,不開口。
“你不要殺我了嗎?”江無涯的語氣象是他才是那個站著的人,充滿了可憐。
白愁飛點頭。
“現在這樣對我,你不覺得,比殺了我更殘忍嗎?”江無涯努力笑笑,看著白愁飛。
“有人不讓我殺你。”白愁飛的回答很讓人不爽!
“那你走吧,趕緊走。”江無涯還在笑著,可他知道自己笑不了多久了,他看著白愁飛已經咬破了嘴唇:“我一點都不想讓人看到我斷了雙腿,丟了一隻胳膊的樣子。”
他要白愁飛走,白愁飛就走。
只是走到酒樓門口的時候,白愁飛停下身體,忽然開口:“其實有句話,我本在你死後對你的屍體說的。”
“什麼話?”
“剛才那首歌謠其實我也很喜歡。”
“哪句最喜歡?”
“自此,唯一右手,解鐵甲,換長衫,解長刀,佩長劍,依舊翩翩一公子,回我江南”
第一百六十九章 崖頂上的聚會
江無涯並沒有死。他只是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雖然已經少了一隻胳膊,少了一雙腿,可沒每個人看著他的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在看著他的這些人裡,絕對沒有一個人會因為他少了什麼而改變看法,他們看的是他的人,只要他還是他,別人的眼神就不會改變。
有人看著他,當然也有人沒看著他。
等他看看周圍,他的臉上就多起一種江南的風情。
因為這是個宴會,在任何一個宴會上,他都不會丟了江南的人!
宴會並不奇怪,在這個世界上,宴會是每天都會有的,各式各樣的人,各式各樣的宴會,有的宴會讓人快樂,有的宴會使人煩厭。
宴會絕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可是這一次宴會,卻的確是一個奇蹟的宴會。
這個宴會的賓主一共只有四個人,可是侍奉這四個人的隨從姬妾廚役卻最少有四百個。
這也不是十分奇怪的事,在王侯鉅富顯官鹽商的家宅,這種事本來是很平常的事。
奇怪的是,這個宴會是開在一片山崖上。
一片飛雲般飛起的山崖,在山之絕巔。一片平石,石質如玉,寬不知多少尺。
這一片白玉般的平崖是一個奇蹟,這一個宴會也是一個奇蹟。
因為這個人就在這個宴會里,就在這個山崖上。
因為這個人就是我們最想見到的一個人。
這個人穿一件藍色的長衫,非常非常藍,式樣非常非常簡單。
這個人很瘦,臉色是一種海浪翻起時那種泡沫的顏色。又好像是初夏藍天中飄過的那種浮雲。
誰也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顏色,誰也無法形容。
這個人的神態氣質和風度也是無法形容的。
那麼飄逸的一個人,那麼飄逸靈動秀出,坐在那裡卻像是一座山。
他坐在陪客的位置上。
另一位陪客是個女人,一個很普通很平常的女人,在任何地方你都不會去太過注意她,她穿的淡青色的衣服,沒有畫眉。就那樣普普通通的坐著。
可就算是前面一位陪客,對著她也沒有絲毫的輕視。
主客是一位老太太。
江無涯認識這位老太太,在以前,他也曾拜會過這位老太太。
江無涯敢打賭,誰也想不到這麼樣一位老太太會在這種時候坐在這種地方和這麼樣三個人喝酒的。
她不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