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的人去嘲笑蕭十一郎,卻無法阻止!”
白愁飛沒有說下去,可李青衣已經明白,他的臉上已經浮起憤怒,秦淮風月李青衣,不是誇出來的,是拼出來的!任何一個拼命的人都絕對不會去嘲笑另一個拼命的人。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隨時都可能在風雨泥濘中獨自行走掙扎!若是嘲笑他們,那比嘲笑自己更讓人難受!
“為什麼不殺了他們?”李青衣的身上忽然間如刺骨般寒冷,
“因為他們的命不值錢,一文不值,他們一點都不在乎!”白愁飛的眼中也閃過了憤怒:“他們是玩家!”
“他們是玩家!”李青衣的臉上也浮起了無奈,這是他們也無能為力的事實。他站起身,將桌子上的銀票拿起,然後跟白愁飛一樣的分開兩堆,一堆三成,一堆七成。然後把三成的銀票放進自己懷裡,忽然輕笑:“他們的命不值錢,可他們的錢一樣值錢。”
白愁飛眼中也有了輕笑。
兩大工會拼命賺下的錢,被軒轅三成拿了三成,然後被白愁飛拿了三成,接著還被李青衣拿了三成,到他們兩家手裡的,不過是七成裡的七成裡的七成!李青衣還算地道,所以給他們留下個整數,四十萬兩!
“他們已經走了一會,你準備放過他們?”李青衣忽然開口。
“當然不會!他們的命不值錢,可我朋友的命值錢!”白愁飛看著李青衣慢慢的說著:“坐在這裡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當然包括我。”李青衣替白愁飛補充著。
兩人一起輕笑。
他們本來該是朋友的。可他們馬上卻要生死相見。
他們的意見相同,性格也不算矛盾,無論怎麼看,他們都不應該成為仇人。
可江湖就是這樣奇怪,你可以真的想跟他交朋友,你也可以真的想殺了他!
白愁飛就想殺了他,殺了李青衣!
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兩大工會,也許以後會擔心,可現在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兩大工會的人,並沒找到這個遊戲的真諦,不知道這個世界裡,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力量支援的!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拿命拼出來!
白愁飛已經站起了身來,兩人就這樣隔著一張桌子站在屋子裡,屋子剛才還滿是酒菜味。可這一瞬間,就變的冷肅而又殘酷。
白愁飛在看著李青衣,他聽說過這個名字,秦淮風月李青衣,這個名字現在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秦淮風月,都歸李青衣。這個名字的原來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說,秦淮的風月都在李青衣身上。不是遊戲,而是現實!
現實有多殘酷,所有人都明白,能在現實中闖出這樣的名頭。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人有多強,可想而知。
白愁飛不知道這個人的武功,卻相信這個人一定是他到現在為止最強的對手!他的雙手已經緩緩的舉起了刀。
在江湖上,可怕的永遠不是一個人練了什麼武功,是什麼樣的人用武功!
白愁飛明白這個道理,李青衣當然也明白!
他也在看著白愁飛,他看得出,白愁飛在現實中,也是同道中人,他沒聽說過白愁飛的名字,卻絕對不會因為這個而小看他,藏龍臥虎,這句話不是說出來的!
李青衣早已站了起來,他站起來後白愁飛也才看出了他的兵器,李青衣的兵器,就是他的一雙長袖!
白愁飛的雙手還在慢慢的將刀舉高。
李青衣的長袖卻在慢慢的收入雙手。
不一樣的舉動卻有著完全類似的氣質,兩人都知道,在氣勢達到最高的時候,就會出手。
他們並沒有等太久。
屋子裡的酒菜味就忽然變大變重。
滿屋子的酒菜都飛在空中,味道又怎麼可能不變重?
出手的是李青衣!
但白愁飛並看到他的長袖,因為他的長袖一頭在他手中,一頭在桌子下!
而後瞬間從桌面上破桌而出,直接刺向了白愁飛的胸腹。白愁飛沒有擋,他檔不了!因為穿桌而出的,只有一隻長袖!
所以他只能退,一退再退!
他撞開了兩張桌子,可長袖離他卻沒變遠半分,他已退到了牆邊,可李青衣的長袖卻好象還是無窮無盡。
他退無可退!
於是他揮刀!
再揮刀!
眼前還在他胸腹間的長袖瞬間一退再退,就好象一條扭曲在空中的蛇一樣,退著,卻好象隨時可以發出致命的一擊!
白愁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