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小鬼的命運除了死好象已經再無變數。
可在江湖上,你絕對不要說絕對!
因為變數發生以前,你絕對不會想到。
有人動了,有人要救紅衣小鬼的命。
紅衣小鬼在看見這個人動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種無法訴說的表情。
白愁飛的臉色終於也變了!
動的人是白狼。
白狼要救這個人,要救這個剛才還要殺的人,要救這個剛才還要殺他的人!
白愁飛不理解,鐵大爺也不理解,所有人都理解不了這樣的情感,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人類間的情感,而是野獸與野獸間的情感!
他們可以只為一口水拼個你死我活,卻也可以為一口氣,捨棄了自己的性命去救同類!
白愁飛無法理解他們的感情,卻不能看著白狼去死,所以他在不該揮刀的時候揮刀!
這也是件奇怪的事情,白愁飛剛才還想一刀連白狼一起斬死也要殺了紅衣小鬼,現在卻寧願不殺紅衣小鬼,也要救下白狼。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莫名其妙發生的事情,只有一個地方才會發生,那就是江湖!
白愁飛的刀揮下!
紅衣小鬼的血噴灑在空中,人卻已飄到了遠方。
他甚至可以在挨白愁飛那一刀的瞬間割下白狼的人頭,可他卻沒有動手。他對白狼的情感,是否也跟白狼對他的一樣?
白愁飛知道紅衣小鬼沒死,他沒手下留情,卻絕對不會自我感覺良好,他知道自己的刀只不過劈進了紅衣小鬼的肩,再往進的時候已經碰上紅衣小鬼手裡的刀。
紅衣小鬼的血,染的他的紅衣更紅,他又站到了屋頂,看著白狼,臉上浮起一種只有白狼才能理解的微笑,他沒管還在流血的肩,忽然開口……
“砰、砰、砰,請開門。”
“你是誰?”
“我是紅小鬼。”
“你來幹什麼?”
“我來借小刀。”
“借小刀幹什麼?”
“劈竹子。”
“劈竹子幹什麼?”
“做蒸籠。”
“做蒸籠幹什麼?”
“蒸人頭。”
“蒸人頭幹什麼?”
“送給老媽當點心。”
他自己問,自己答,唱出了這首兒歌,他唱得高興極了。
可聽他唱的人,卻沒人可以理解他要表達的事情和情感,也許白狼可以理解,可他絕對不會去解說。
他唱完歌,嘻嘻的笑著。
誰都以為他還要說幾句話,可他就這樣走了。
真的走了,什麼話也沒說,肩上還流著血,就這樣走了。
就好象他來的時候,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一樣,他走的時候,也一樣是別人想不到的時候。
他是紅衣小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算他已經走了,幾人也還是靜靜的站了好久。
他們也許在害怕,害怕紅衣小鬼再來割他們的人頭。
也許在慶幸,慶幸紅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