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紅衣小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算他已經走了,幾人也還是靜靜的站了好久。
他們也許在害怕,害怕紅衣小鬼再來割他們的人頭。
也許在慶幸,慶幸紅衣小鬼這次沒割他們的人頭。
紅衣小鬼就是紅衣小鬼。
他跟你絕對沒有仇,既不想殺你,也不想要你死,可是他會等著你死。
如果你萬一不幸死掉了,不管你是怎麼死的,不管你死在哪裡,也不管你是在什麼時候死的,你只要一死,他就出現了。
只要他一出現,他那把割頭的小刀就會在你的咽喉間,一刀割下去,絕對會割到你後頸的骨縫裡。一刀就割斷你的頭顱,連刑部大堂裡最有經驗的劊子手都不會算得比他準,然後他提頭就跑,一閃無蹤。
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誰也猜不透他辛辛苦苦的等著割一個死人的頭顱是為了什麼?
只不過有一件事是每一個只要有一點幻想力的人都可以想像得到的
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一個非常秘密的地方,藏著許多人頭,每一個都是名人的頭。
有些人收集名畫名瓷名劍,有些人喜歡名花名廚名酒。
前者重價值,後者重情趣。
可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人,喜歡收集的卻是名人的頭。
幸好這種人只有一個。
絕代的名花死了,只不過是個死人而已,曠世的名俠也死了,也一樣是個死人。
死人都是一樣的。
死人的頭也一樣!既無價值,也無情趣。可是對這個人來說,卻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樂趣,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目標。
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割下多少人的頭,但是每個人都知道,他要去割一個人的頭時,從來都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
他出手時,就在一瞬間,人頭已被割下。
只有這一次例外。
卻沒人知道,這次為什麼是個例外。
第一百二十九章 玩家的出現
一個檀香木匣,一點石灰,十七種藥物,一顆人頭被放進去。
木匣上刻上這個人的名字。
在這個地方,像這樣的檀香木匣,到今天為止,已經有一百三十三個。
這個地方在哪裡?當然也沒有人知道。
……
…………………
白愁飛和白狼也已經走了,留在街上的只鐵大爺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了。
離開了鐵大爺的視線,白愁飛本該感到的輕鬆的,可他一點都不輕鬆,走出了這條街,他才想起鐵大爺剛才說過的一句話……
“你知不知道,這個小鎮有幾條街?”
“這個小鎮有七條街,我只負責裡面的一條。”
白愁飛站在另一條街的街口,定住了身體,他不知道其他六條街的人是什麼人,可毫無疑問,絕對沒有一條街的人在鐵大爺的人之下。
別人不會為他浪費精力和時間,但這並不是連一點準備都可以不做就走上街頭的理由。
白狼站在他身後,他不知道白愁飛為什麼停下,可他知道,這個小鎮裡,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可能會隨時沒命!
白愁飛已經開始了行走,他的左手握著刀,右手在刀柄虛握著。他走路的方式跟平時沒有任何不同,可誰都能看得出來,他一動手,必定是雷霆一擊!
他並沒走出多遠,就停下了腳步。
因為這條街的另一邊,慢慢的走過來一個人,就一個人,在這處處都是殺機的小鎮裡,安詳而又自得。一身衣服,青白搭配,在別人身上顯的消瘦的衣服,在他身上卻穿出了一種富貴。他並不胖,也不醜。他好象什麼都不著急什麼都不在乎。
只是這些的話,那白愁飛絕對不會停下。
白愁飛停下的真正理由是,這個人是個玩家!
就象野獸總能分辨出野獸一樣,玩家也能分辨出玩家。哪怕他們外面看起來跟其他人沒有絲毫的不同。
這個人安詳而又自得的神情沒變,腳步也沒變,直到走到了白愁飛旁邊才停下,白愁飛才看到他一頭的汗水。也才明白,他不是真的安詳而又自得,只是他的武功就是這樣。
無論誰要走到這裡,無論誰在這裡行走,都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小鎮,到現在已經沒有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沒出現殺戮只不過是因為另一半人還沒有來。
走過來的這個人,停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