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一條都會被香帥找上門。他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不能與這種人物為友,與這種人物為敵也是一件大快事!
白愁飛靜靜的坐在那裡,天無悔卻知道他已經想到了別的地方,有些人,只要一個名字就可以讓別人走神。
“我去了的話,你一個人……“白愁飛回過神來看著天無悔,他不放心,他當然知道天無悔在這一年來闖下的名聲,做下的事情,可無論誰都得承認,殺人和做事是兩件事,殺人可以做事,可做事絕對不能只依靠殺人。
“這話應該我來跟你說。”天無悔啞然失笑,這話他也想說著。
白愁飛也笑笑,過了好一會,才認真的看著天無悔開口:“別把小說太當真,甚至不要去借鑑小說。”
“為什麼?”天無悔皺皺眉,他相信白愁飛絕對不會亂開口。
“這一年裡,你對付的人大多是原來的江湖人,我對付的人裡,卻有了很多玩家。”白愁飛臉色很鄭重:“他們已經做出了改變,不比江湖人差。”
白愁飛說的不明白,可天無悔卻能理解,敵人在你熟悉的路上挖個坑遠比在你陌生的地方挖個坑危險!
“還有件事。”白愁飛想了想才開口:“我也不能確定。在現實中,若我不說,你永遠不會知道有我們這樣的人還在練武。”
天無悔點頭,他的確不會知道。
“所以,若血鸚鵡是真的呢?”白愁飛感覺忽然有冷風吹過,他甚至連說這些話都有些莫名的緊張:“若血鸚鵡,在這遊戲裡真的存在呢?”
天無悔沉默,眼睛卻一剎那眯了起來。給自己倒酒,喝酒,再倒酒,再喝酒。一連喝了七碗才停下長出口氣……
第一百二十六章 鐵大爺
柳城是個城市,人很多,事很雜。
白愁飛到的地方卻不是柳城,而是柳鎮。
柳鎮離柳城並不遠,也不過一千兩百里而已。
柳城已經有了數百萬玩家和江湖人,還在更多,可柳鎮,卻幾乎是個死鎮!
白愁飛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風很大。
風是從西面吹來的,嘯聲如鬼卒揮鞭,抽冷了歸人的心,也抽散了過客的魂魄。
幸好這裡沒有歸人,也沒有過客。
這裡什麼都沒有。
街道上沒有驢馬車轎,店鋪裡沒有生意往來,爐灶中沒有燃薪火炭,鍋鑊裡沒有菜米魚肉,閨房間也沒有呢喃燕語和脂粉刨花油香。
因為這裡已經沒有人,連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
一片死寂。
白愁飛好象變成了唯一一個在這裡的人。他不知道應該去哪,也不知道別人在哪等著他。
沒有人,街上沒有人,屋裡也沒有人,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沒有人,沒有人就應該沒有危險,因為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就是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動物殺人比“人”殺得更多?
可若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那是另一種恐怖。
這個小鎮雖然荒廢死寂無人,但卻還是很“新鮮乾淨”的,屋角里並沒有蛛網,鐵器也沒有生鏽,燈中的油沒有枯,剩下的衣物被褥也沒有發黴,甚至連桌椅上的積塵都不多。
——這裡的居民,難道是在一夜間倉皇遷走的?
——他們為什麼要如此倉卒遷移?
白愁飛並不是個能從一絲一豪的蛛絲馬跡裡找出原因的人,所以他只是雙手握住了刀,刀尖指著前方。他不介意這是哪裡,也不介意去哪裡。
風在吹,暮雲低垂,人影瘦如削竹。天地間一片暗淡,淡如水墨。
忽然間,有聲音從遠處響起來了。
不在這條街上,而在另一條街的街頭。
他走過這條街,轉身,就看見了一個人。
那裡明明還站著五十一個人,可白愁飛眼中只有一個人。
他的精氣,他的體魄,他的神采,他的兇悍,從他身上所透露出的那各種力量,都不是另外五十個人所能比得上的。
就算那五十個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他一個。
因為他就是西南道上所有英豪俠客的支柱,坐鎮在長安的鐵大爺。
——鐵大爺沒有別的名字,他就姓鐵,他的名字就叫鐵大爺。
——鐵大爺身高七尺九寸半,體重一百三十九斤,據說他最寵愛的女人羊玉曾經要求他為她做一件事。
她要他脫光衣服運一運力,讓她數一數他身上能夠凸起肌肉有多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