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開始療傷。
整整四個多月,他終於恢復。
白愁飛下山的時候,就看見了許多等在山腳等著他下山的人,他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他也不想知道,他甚至不想殺了他們。
殺機藏的越久,殺人的時候才會越快。
仇人也會越痛。
所以痛快這個詞,用的很好。
找到李廢的時候,白愁飛才發現他的確是李尋歡的兒子,哪怕什麼都沒有,還帶著一竿粗重的軍旗,他依舊可以過的很好。
他甚至已經可以單手舉起軍旗而沒有一絲顫動了。
當白愁飛找到他的時候,他真正在喝酒,一隻手握著軍旗,一隻手握著酒。
他沒有跟白愁飛打招呼,因為白愁飛在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出手。將他打暈在地上,而後抓起他和軍旗,開始奔跑。
若要想做你想做的事情,那麼,先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
以白愁飛武功,從大明趕到大漢不過用了三天。等李廢醒來的時候就已在大漢。
他也什麼都沒說,走過去接過軍旗,開始行走。
這已是落日。
迎面卻已奔來數百匹馬……
正是:
朝進東門營,暮上河陽橋。
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
平沙列萬幕,部伍各見招。
中天懸明月,令嚴夜寂寥。
悲笳數聲動,壯士慘不驕。
借問大將誰,恐是霍嫖姚。
李廢停下腳步,看著奔來的戰馬一動不動。心頭雖然升起這首歌謠,眼中卻沒半分輕鬆和膽怯。
馬是戰馬,也是好馬!
離兩人不過三步,整齊的停下,馬蹄似乎要踩上李廢的身體。李廢的臉色卻變都沒變下。
“好小夥!”帶頭人從馬上跳下,拍拍李廢的肩膀,卻是朝白愁飛抱拳開口:“可是白家哥哥?”
白愁飛點頭。
“請!”這人也不再多話,而是直接轉身帶路。
李廢不知道這些人是誰。白愁飛也不知道,不過他相信,這一定是高大南的人。
“高上將在軍中備武,無法出來迎接,所以通知下來,讓我們兄弟誰若是見到帶軍旗來找他的人,馬上迎接並帶人過去見他。”這人甚至沒有介紹自己,就牽出了兩匹馬:“兩位可會騎馬?”
李廢點頭,白愁飛卻搖頭。
白愁飛不是不會騎馬,而是根本沒有什麼馬,能受得了他的一身殺氣。
“不用擔心,我能跟上。”白愁飛也不多說什麼,直接開口。
“好!”這人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眾人上馬,李廢依舊握著旗。
白愁飛跟在眾人身後,一路奔行。
他們到大漢的時候,不過是清晨,可他們到大營的時候,已是晚上。
騎馬的幾人看著依舊跟在他們身後似乎沒有絲毫變化的白愁飛,眼中都有了敬佩,能在數息內趕上奔馬並不出奇,可要能在一天內趕上奔馬,那就厲害了。
等他們趕大大營的時候,高大南已在門前迎接。
將騎馬的人送走,才朝李廢和白愁飛一人一個擁抱。
“大哥,進來吧。看看我的地盤!”高大南笑著朝白愁飛說著。
“不了,大南,這次來一是把軍旗給你,二是要你幫我做件事情。”白愁飛搖頭笑笑。
“什麼事。”
“這個小子,叫李廢,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本來要跟在我身邊,可我照顧不上他,我把他交給你,你幫我照顧好他。”白愁飛朝高大南笑笑:“他身上流的血,絕對可以讓他適應任何戰鬥。”
“那沒問題,三多百斤的軍旗能在馬上舉的絲毫不動。肯定是個好兵!”高大南認真的點頭,而後開口:“我會按照最嚴格的要求來要求他的。”
白愁飛笑:“那倒不錯,記得按東方訓練你時候的要求,等他什麼時候完成了,你再放他走。”
高大南皺眉,認真看看李廢,而後認真點頭。
“大哥,我現在可以算是半個自由身了,我出去幫你吧。”高大南看著李廢走進軍營也沒在掩飾什麼,急切的看著白愁飛。
“你?你知道發生了什麼?”白愁飛皺眉。
“這幾個月來,大哥你的懸賞一直高高掛在最上面,玩家,江湖人。甚至軍隊都有些動心。只要殺了你,那筆錢大到許多人無法想象。”高大南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