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意。
武當是他一身建立的,對於武當。他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很多人能武當去死,他張三丰卻可以為武當去活!
只要武當不毀,他能答應的事情,比別人想的都多。
多很多很多。
白愁飛看著笑著的張三丰心中嘆氣。他知道張三丰這樣的老江湖,是有任何一點想法露出來都會被他們猜到。
所以他也不在隱瞞什麼想法,而是直接開口。
“我要武當答應我幾件事情?”
“你這算是威脅嗎?”張三丰看著他冷笑,在確定不會武當被滅之後,他的心裡已經接受了白愁飛的任何條件,表現的卻是無比強硬。
白愁飛看著張三丰的表現,心中的驚訝甚至有些難以掩飾。若論武功他就算比張三反呢感低,也絕對不會低多少。可若論這種江湖經驗,簡直拍馬都趕不上!
張三丰的話語表現,都毫無疑問的代表著強硬,除了白愁飛已經明白他提出的條件張三丰是肯定會答應以外,恐怕也只有跟張三丰同等級的老不死,才能看得出張三丰的意思了。
他已經確定妥協,卻一樣要借這個機會,給武當上一節課。
任何一個門派,在壯大後要面對的事情都跟小的時候不同。
張三丰無比的清楚,就算武當頂過了這一場大變,那武當也絕對不會再出現在大門派之中了。
而那些所謂的別的大門派的援軍,他從沒有相信過,將武當從頭建立到現在的他,比誰都明白那些人的想法。
武當需要一個真正的敵人,讓任何一個武當弟子想起來都痛恨無比的敵人!
白愁飛毫無疑問適合做這個人。
他不管白愁飛想要做什麼。可無論要做什麼,都比留給他一個破爛的武當好的多。
白愁飛終於開口,他看著武當的弟子們笑著開口:“張掌門既然說是威脅,那我便威脅看看。你覺得你這些門下的弟子。會在你思考出要不要在威脅之前,死掉多少呢?”
這才是威脅。
張三丰的臉沉下。
看著他們,聽著他們對話的武當弟子卻已經拔劍,他們雖然沒有任何話說出口。卻用行動表達著他們真正的態度。
那就是武當,寧死不會被威脅!
對於這樣的想法,對於這樣的人,白愁飛的習慣是將這些人全部殺掉。
可此時他卻不得不陪著張三丰演戲。
因為他要做的事裡,他身後的這些人,能少死一個就會簡單一些。他絕對不想讓這些人,死在一些無謂的戰鬥裡。
“你不煩慢慢思考,也許等你思考完了,你的武當已經把我和跟在我身後的這些人全殺光了。”白愁飛笑笑:“又或者,你的武當,已經沒有留下多少人了。”
這是實話。
實話總是很傷人。
聽著的武當弟子們,一時間甚至有種自殺以免武當受辱的情緒在蔓延。
不只是情緒。
武當的弟子裡,忽然有數十人真的舉劍,就要自刎!
白愁飛看著他們。
張三丰也看著他們。
只是白愁飛在笑。
張三丰卻在發怒。
他甚至沒管在他面前的白愁飛,就總身而起。
不過瞬間,他將這些數十人的劍擊落,還順手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
張三丰冷冷的看著被他扇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弟子們,在看看羞愧的不敢面對他的武當弟子。
“在武當,老夫張三丰沒死前。輪不到任何人去死,老夫死了,還有武當的掌門,掌門死了還有長老,長老死了還有核心弟子。最後才能輪得到你們!現在把臉給老夫擦乾淨,站直了!別給老夫丟臉!”張三丰的話,一字一句。
等他開始說話的時候,武當弟子的臉上還有著憤怒和悲傷,無奈和不甘。
可等他說完話後,武當弟子中,卻沒有一人臉上再有那些表情。
他們都站的很直,很直很直。
無論誰都看得出來,現在的他們,沒比剛才武功高那麼一點點,可現在要殺他們卻比剛才要殺他們難很多很多。
張三丰再站到白愁飛面前的時候,白愁飛感覺到的危險已經比剛才多了很多。
就象他沒有身後的這些人,他絕對不會站在這裡。
而張三丰在身後有了這些弟子後,他的武功不會變的更強,他的可怕卻是倍增。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