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卓格格就產生了一股怪怪的預感。
心理學這個名詞叫她直接聯想到了木梨子,進而聯想起了木梨子那位導師。
他似乎叫……黎朗?
看到卓格格一臉似有所悟的表情微笑著,把交疊著的修長的雙腿上下交換了一下,說:
“沒錯,就是那個黎朗。你說說看,世界就是這麼小,他居然收了和神學院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的木梨子做學生,你說,是不是巧合?”
見卓格格不吱聲也不管她,把手裡的煙按滅在了菸灰缸裡,說:
“我哥和黎朗,還做過一件極其沒有人性的事情。想聽嗎?”
卓格格點了點頭從煙盒中抽出了一支菸,把過濾嘴在煙盒頂上敲了兩下,先開口發問道:
“你知道北望村這個地方嗎?”
第二十二節 變態的惡趣味
北望村,一個曾經因為感染了疫病而成為死村的村落,又死而復生,裡面被填塞了各種各樣的人,他們都是十幾年前,作為心理學研究生的黎朗,從各個地方蒐羅回來的珍貴“樣本”。
準確地說,北望村裡的新住民,都是黎朗找來的精神病患者。
作為醫師,黎朗不僅沒有任何治療這些病患的打算,反而把他們交給了郭品驥,和他一起,研究起如何把別人的記憶植入另一個人腦中的課題來。
黎朗從本質上來說,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科學狂人和偏執症患者,他自從在某個論壇上和郭品驥認識後,就從他那裡獲得了靈感,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以及郭品驥提供的豐厚的資金,他想辦法搞來了幾十個症狀相似的、患有偏執症的、而且意志薄弱的精神病患,把他們囚禁在了一間屋子裡,在經過對他們的一番洗腦後,他們輕易地接受了別人灌輸來的記憶,不僅如此,經過一番調教後,他們非常聽話,對郭品驥和黎朗,可以稱得上是言聽計從。
試驗成功了,黎朗的心願也達成了,郭品驥想得卻被黎朗更長遠些, 反正這些人是不可能再回歸正常人的世界裡的,萬一把他們的秘密也帶出去就不好了,所以,郭品驥的計劃是,找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把這些人統統塞進去,讓他們在裡面生活,以後如果自己和黎朗還有什麼研究的需求,還能夠利用這些已經被改造成功的人。
黎朗起先覺得郭品驥是在痴人說夢,這是幾十個大活人,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塞到某個地方去?
可後來,黎朗才知道。他低估了郭品驥的能力。
郭品驥不知道從哪裡瞭解到了北望村的疫病,並對那裡進行了實地的考察,確定那個地方是可以入住的。就和黎朗商量,要把這些人帶到北望村裡。叫他們在北望村紮根。
黎朗仍覺得不大可靠,要是這群人跑掉了怎麼辦?他們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
和他的憂心忡忡相比,郭品驥就樂觀得多了:
如果這群人逃跑了,就證明他們的改造不成功,到那時,剛好可以找出他們是在哪裡出了差錯。再說了,郭品驥對自己的能力相當自信。他有能力叫這些瘋子認定,他們就是如假包換的北望村人,也能夠不叫別人懷疑他們。
就這樣,這群瘋子。被裝在可以透氣的箱子裡,在一個大雨天,被像運送貨物一般,運送到了北望村所在的位置。
假如問起北望村所屬的沙石鎮的老人的話,他們有的人還能記得。在十幾年前,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晚上,有一輛裝滿貨物的卡車從鎮上經過。從那之後,大約半個月以後,就有陌生的面孔出現在了沙石鎮上。他們自稱,是北望村人。
前段時間,沙石鎮和北望村都鬧了嚴重的疫病,北望村人也好久沒到鎮上來了,沙石鎮人根本沒想到,北望村裡居然還會有活口。
而這些被改造成功的瘋子們告訴沙石鎮人,他們其實是新搬遷來的住民,是逃荒來的。而北望村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兩個活口在,前不久也病逝了,他們也逃累了,索性就在北望村住下,成為新的北望村人。
這樣的說法並沒有引來沙石鎮人們的懷疑,而北望村和沙石鎮本來就是地處偏僻的地方,法律管不著,社會管理的觸角也伸不到這裡來,沙石鎮的居民感嘆了一番後,也就接受了這群新搬進來的北望村住戶。
在幾年後,北望村進入了一個叫做和美珍的老太太,她就是被郭品驥刻意帶過來的,為的,就是想實踐一下,在這樣一個普遍瘋癲的大環境下,人會不會受到影響,甚至會不會被同化。
實驗的結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