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扭頭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淡淡地答道:
“我沒事。我很高興,你還活著。你沒死就好。”
修的聲調中。聽不出有任何的“高興”成分在,更多的是平靜。
這些年來,他壓抑了太多自己的情緒,以至於在這種本來可以盡情宣洩自己情緒的時候,他壓根不知道該怎麼正常地表現出自己的激動,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做出些什麼樣的動作和表情。
他的確是高興的啊。
安沒再說話,只是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模糊的淡淡的笑聲,便不再開口。
修的問題還沒完:
“郭品驥有虐待你嗎?”
“沒有,除了把我的手吊起來之外。”
“那你怎麼瘦了?”
“我沒胃口。”
“你本來就瘦。”
“還好吧。”
“所以以後多吃一些。”
“好。”
“如果我們贏了的話,你會跟我們走嗎?”
“……我不知道。”
兩個人的一問一答到這裡便戛然而止,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著,時不時有開夜車的車從大巴車的側面掠過,車內的氣壓再度低了下來。
看車內的氣氛如此冷清,安像以前任何一次遭遇冷場的時候,開口調動起情緒來:
“怎麼?都不說話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正好節省幾次去見我的機會。問吧。”
無人開口。
“問啊,問和你們的過去有關的事情,我覺得你們應該很關心這方面的事情吧?”
木梨子的嘴唇囁嚅了兩下,終於開了口:
“你……失憶了,對嗎?”
安答道:
“我什麼都記不得了,不過這不代表著什麼,不代表我過去做過的事情就不算數了。你們如果不嫌浪費的話,可以在某次去找我的時候狠狠揍我一頓,或者殺了我。我這樣的人,活著是沒有價值的。反正我不能選擇自殺,這麼活著也只是痛苦罷了。”
安談論起自己生死的樣子無比冷靜。就像是在和大家討論早飯去哪裡吃一樣。
偏偏地,安越是這樣,大家越能想起來安的好。
她憑藉著自己的頭腦救過江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