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和郭品驥有什麼關係?”
徐起陽見木梨子誤會了,馬上替郭品驥澄清道:
“沒什麼關係,因為他是‘而已’的老闆。就想叫他來問問看他知不知道什麼事情。可是又找不到他了。不過這也是常態,這個傢伙經常天南海北地混跑,搞不好這個時候又出了國了。”
因為徐起陽提起了郭品驥,夏綿也就聯想到了一個與這件事情聯絡更加緊密的人,問徐起陽道:
“徐警官。簡叔叔怎麼樣?”
徐起陽無奈地聳聳肩,說:
“和你們一樣唄。不相信她是自殺的。但是除了這個結論外,拿不出什麼實實在在的證據來。”
徐起陽這話雖然刺耳,但也是實情。
他們再怎麼相信安不會自殺,但他們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就無法說服那些並不瞭解安的人。畢竟那些人不會懷著感性的情緒去看這件事,他們更相信的,是理性的實際的證據。
而他們現在有什麼證據呢?除了他們出自於自我感情的信任,他們什麼證據都給不出。
倒是徐起陽這方面,擁有著太多證明安是自殺的證據了,比如說完全封閉的密室環境,比如說她曾經在半個月前和她最好的朋友吵架乃至決裂,比如她在出事的前夜去打工的地方辭職,比如說她在鏡子上留下的那一行不知道是留給誰的口紅“遺言”……
如果安還在的話,碰上這樣的事情,他們中的誰都不需要多操心,只要安一個人就夠了。
可是,為什麼死的偏偏是她?
徐起陽又問了他們一些問題,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說知不知道安有沒有結怨的人,比如說如果她真的沒有死的話,可能去哪兒,或者知不知道她的一些身體特徵。
關於這些問題,大家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就連和安關係最近的木梨子,都不大清楚安有什麼特別的身體特徵。
但是,木梨子心裡一直懸著一件事,想問徐起陽,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她在等著徐起陽自己開口,可是,徐起陽卻遲遲沒有提起來的意思。
木梨子越等越覺得古怪,徐起陽怎麼還不問那個問題?
明明那個鏡子上的“wu”,是個多麼可疑的關鍵點啊!
安用口紅寫在鏡子上的那行字,是寫給“wu”的,這個“wu”是誰?是安留下來的提示?還是別的什麼?
總而言之,木梨子認為這一定是個重要的事情,可是徐起陽總是避而不談,讓她感覺相當奇怪。
這時候,文煜拿著一疊檔案,推開會議室的門進來了。
她這回沒有以往嬉笑打鬧沒正形的樣子了,視若無睹地路過木梨子他們身旁,轉到了徐起陽身邊,把手上的檔案遞到徐起陽手上,公事公辦的口吻聽起來叫人有些心驚:
“老徐,dna檢測結果出來了。”
第十八節 真的是……
文煜這樣的講話方式,聽得木梨子一陣心慌。
在她的印象裡,文煜一直是個嘻嘻哈哈沒正形的人,在談起自己的工作時,就像是開玩笑一樣,雖然跟文煜更熟一些的安曾經說過,文煜在工作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但是木梨子始終沒辦法想象,文煜要是認真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現在,她終於看到她嚴肅起來的樣子了,可是這個模樣的她,叫人莫名地心慌,讓人感覺,她好像就是一個不摻雜任何個人情感,沒有任何情緒設定的機器人。
她把手裡的一疊檔案遞到了徐起陽手裡,徐起陽是有經驗的,他跳過了前面一系列繁雜的操作過程報告,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的結論。
在看到那個結論後,他的第一反應,是猛地抬頭,看向了木梨子他們這邊,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和……和微微的惋惜。
徐起陽這樣的表情,落在木梨子的眼裡,叫她心頭猛地一突,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情緒湧上了她的喉頭,幾乎讓她產生了嘔吐的**。
江瓷也猜想到了那是什麼,她立刻挺直了脊背,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牢牢地盯著那沓紙,似乎要從那厚厚的列印檔案的背後看到檔案上的鉛印文字。
其他人,都和江瓷一樣緊張起來,或看著那檔案,或盯著徐起陽,希望他快些說出大家心中期待的某個答案。
只有修低著頭,眼神冷淡,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少頃,徐起陽扭過頭去,簡短地問文煜:
“可靠嗎?”
文煜低垂下眼睛,極其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