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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發出爆破的訊號,這樣的話,誰都不用活。你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對不對?好啦,不要試著去找炸藥,那樣的話,就是逼我早動手。年輕人,別玩走捷徑那一套,把這個充滿謊言的案子,解開給我看看啊。”

他說得很慢,足夠木梨子讀懂他話裡的意思。

說完後,他挑釁地望著木梨子,唇角的笑意怎麼看怎麼詭異邪惡。

木梨子則轉開了視線,不引人注意地深呼吸了兩口,才說:

“放開。”

郭品驥這才挪開了其實木梨子只需跨一步就能離開的腳,笑嘻嘻地露出了個“請便”的表情。

木梨子再也不看郭品驥,幾步跨出去,儘量遠離郭品驥,以免叫他聽到自己胸腔心臟的狂跳聲。

全部是謊言……

看來他早就想到了,即使他們採用暴力的手段,也很難得到真實的答案。

誰說的話是真的,誰說的話是假的呢?

她全盤陷入在了思維的泥淖裡,沒有察覺到,她的表情已經被郭品驥看了個清楚。

郭品驥勾起了一絲得逞的微笑:

要的就是你的懷疑。就讓你的多疑。把你自己逼瘋吧。

……

修幾乎是一路狂奔著來到了雜物室門口,推門而入後,看到的便是安抱著自己的胳膊倒在地上,蜷作一團,面色痛苦的模樣。不過很顯然,她最痛的那段時候已經過去了,郭品驥在和木梨子對話的時候,就已經按下了解除按鈕。

她看到修,勉強揚起一個蒼白的微笑,想要爬起來。卻無力支撐。一頭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方寧叔並不在這個屋子裡,不知道去了哪裡,修自己一個人跨進了雜物室,夏綿也想跟進來。卻被修阻止了:

“我自己一個人陪著她就好,你不要進來了。”

夏綿的步子本來已經邁進了門,可聽到修這麼講,他只好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留給修一句“你小心點兒”,才心有不安地離開了雜物室。

修什麼也沒做,只是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小心地擦淨她臉上的灰塵,把她攬在了自己懷裡。便坐在了地上,不試圖叫醒她,也不說別的什麼話。

他從下午,一直坐到了黃昏,一直坐到了天黑。

他什麼都沒做。而其他的人,雖然做出了很多嘗試,卻都是一無所獲。

木梨子再度去檢視了當年案件發生的房間,那裡正如夏綿所說的一樣,當年發生命案的所有痕跡都已經清除掉了,只有一大一小兩張遺照擺放在房間中,當年染血的地毯早已被換掉,地毯上可能殘存的證據痕跡也蕩然無存。

江瓷、龍熾、和夏綿看守在餐廳裡,夏綿起初試圖跟這些被綁架者冷靜地講清楚,他們的綁架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傷害他們,僅僅是想要知道十五年前古老闆死亡的真相,不然他們就會有性命之虞,只可惜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

誰會相信呢?一個人要求另外的六個人來調查一樁無頭公案,如果破解不了,他們就會死?

夏綿還試圖從這些被綁者的口中問出,十五年前古老闆暴死的時候的情景,可是他們的說辭,都和朱時旺、吳曉楓的講述相差無幾。

如果他們的講述是羅生門,即各自講各自的一套故事的話,反倒還能有機會推理出有誰在撒謊,但是他們的說法都如此一致,如同事先對過口供一般,就連細節都能一一地嚴絲合縫地對上,只是因為視角的不同而有所差異而已。

這樣一來,反倒叫人無從下手。

審訊到後來,這些被綁架的人累了,夏綿他們也是心力交瘁。

問不出來,完全沒有頭緒。

修不在,夏綿也曾真的動用過暴力直接威脅的招數,可是完全沒有用,在威脅面前,他們的確是嚇得瑟瑟發抖,但是還是堅持先前他們說過的就是他們曾經經歷過的。

事情進行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死局。

現場已經不復存在,當時的證人的證詞也是高度統一幾乎找不出任何破綻,他們已經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落腳了。

更叫人難以忍受的是,明明敵方的boss已經落在了他們手裡,可他們仍不能輕舉妄動,甚至不能向這些被綁架者說出郭品驥才是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因為沒有人會相信犯罪者所說的話。

在傍晚七點左右的時候,江瓷實在受不了餐廳中的氛圍,從餐廳裡走了出來,想去找木梨子。

要想破這個死局的話,看來得另尋一條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