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對了?你真的喜歡你的親生妹妹?那可是你的親生妹妹啊,你真能下得去手啊。”
龍熾二話不說就去踹他,龍熾打籃球那麼多年,腿力極好,一腳就踢得郭品驥口角流了血:
“別用你骯髒的心思揣摩我和小瓷的關係!”
郭品驥緩了好久才能說出話來,但一開口就是極度欠扁:
“誰知道你和你妹妹是什麼關係呢?你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她是你的親生妹妹吧,那你就沒有對她產生過半點想法?”
這時,聽到騷動,跟著木梨子跑回餐廳的江瓷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郭品驥的這句話,她氣得渾身發抖,剛準備進去,龍熾就已經跨坐在了郭品驥的身上,再次一拳砸上了郭品驥的臉:
“你再說一句給我試試!小瓷不是你這種渣滓可以侮辱的,混蛋!你個王八蛋!”
修和夏綿也回來了,見郭品驥臉上見了血,夏綿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但修一皺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幾步衝上來,一把拉住了龍熾的手,把他強行拉離開了郭品驥,也不管郭品驥被打得如何重,上去就在郭品驥的衣兜裡摸索了起來。
他的衣兜裡並沒有遙控器,剛才他被綁起來的時候。修就搜過他的身,沒找到那個遙控器,就放心了許多。
但修還記得,木梨子分析過郭品驥的心理,他是兼具受虐和施虐兩種傾向的,他喜歡主動去招惹麻煩,但同時他也不會白白吃虧,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會給自己找麻煩。
就比如說,他現在主動去招惹龍熾。就非常不正常。
修在搜過他的口袋後。沒找到什麼。但他並不放心,打量了歪倒在地上的郭品驥一會兒,突然發現,他的右手正緊握成拳狀。看起來怪怪的。
見修的視線牢牢聚焦在了自己右手的位置上,郭品驥露出了笑容,還不等修盤問,就笑眯眯地自行張開了手。
修掰過他的手,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他手心握著一枚小小的紅色按鈕,有一條線徑直連到了他手上戴著的戒指上,而那枚紅色按鈕上,正發著暗紅色的光。
郭品驥舔了舔自己受傷的磕破了的嘴唇,小聲地用只能叫修和自己聽到的聲音說:
“這個戒指。現在被我改裝成臨時的發信器了。這也是必然的嘛,不然我怎麼保護我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受到你們的傷害呢?……算了,現在我不重要,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小甜心?我覺得她可能現在不是很好受吧?”
修提著郭品驥的領子,毫不猶豫地把他丟到了地上。拔腿便衝了出去。
木梨子也察覺到了修和郭品驥的動作,在修跑走後,她先給夏綿丟了個眼神,叫夏綿跟上去,自己才來到了郭品驥身邊,不和他產生任何視線上的交流,想把他扶起來。
她還沒忘記,這林家旅館裡還有一個危險分子方寧叔,她也知道,是自己的疏漏,應該直接把郭品驥的嘴用布封上,省得他總是說些有的沒的的話,迷惑他們的心。
可在木梨子湊近郭品驥的時候,他又說話了,還是用僅能供他們兩人聽清楚的、近似於唇語的聲音:
“很在意吧?”
木梨子不覺一怔,但她立刻控制住了自己,不回話也不看他,拽著他的椅子,想叫他坐起來。
可郭品驥一直直直地盯著她的側顏,她能感受到,而且那個目光叫她十分不舒服。
在她剛剛把椅子扶正後,郭品驥又低聲說了一句話:
“你猜,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撒謊呢?”
木梨子沒能控制住,看向了郭品驥,而郭品驥歪著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木梨子,一雙充滿探測性的眼睛幾乎要看到木梨子的心臟裡去。
木梨子馬上扭轉了視線,衝江瓷說:
“把膠布拿來,我要封住他的嘴。他太不老實了。”
說著,木梨子就想離這個不安定分子遠一些,可是他突然伸出腳來,絆住了木梨子的腳,說:
“我不喜歡被封住嘴。”
木梨子扭回頭去,冷冷地說:
“這恐怕由不得你吧?把你的腳拿開。”
郭品驥笑容滿面地把自己被綁起來的手晃了兩下,叫木梨子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和按鈕。
他用唇語,得意洋洋地對木梨子說:
“再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我按下按鈕,她的手馬上會斷。如果,你們想拿走我的按鈕的話,我就把這條線拽斷,林家旅館已經被我埋下了炸藥,這條線一斷,我的戒指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