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產生什麼特別的緊張感,只是把手從腰包位置移開了。
左伊人的嘴角始終保持著淡淡的輕鬆的笑容:
“他們總要一個可以約束我們的東西。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其他的組合,應該也有很厲害的人。為了避免我們這些人違反規則,以及出現其他的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況,他們得采取相應的措施。所以,炸彈,對他們來說,是最簡便的工具。還記得那張紙上的第五條嗎?——‘這些要求,以及當天通知的具體細則必須全部遵從,否則就按對抗失敗論。當即進行制裁’,所謂的制裁是什麼,我想,大概關竅就在於神學院要求我們配備上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小黑包上吧。”
修琢磨了琢磨這個小黑包。嘀咕道:
“我晚上睡覺不翻身,可你行嗎?別一下子給壓爆了。”
聞言,左伊人一下子笑出了聲: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的,炸彈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退一萬步說,即使這個是炸彈,應該也是遙控的,要是隨便一翻身就能弄爆,那估計今晚神學院就得提前死一大批人了。”
左伊人樂觀的語調至少讓修的心安定下了一些,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藥效要發作了嗎?
左伊人扭頭看向修,眼睛彎彎地問他:
“怎麼了,這麼快?”
修不知道為什麼左伊人不論任何時候都能露出笑容,而且那笑容不似作偽,全都是發自內心的,而且看了也叫人發自內心地舒心,看了這麼些日子,修都沒有看膩,這時候看到女孩的笑,他竟有點兒失神。
至於明天的重要事情,看起來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左伊人也直勾勾地看著修,不過她的眼神裡更多的還是疑惑:
“怎麼了?”
修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收回了目光,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眯了眯眼睛,說:
“沒事。”
要是放在平時,聽到修這麼說,左伊人就不會多問些什麼,可是她今天挺奇怪的,話格外多:
“不對,你眯眼睛的意思就是證明你心裡有事。都一個月了,我還不瞭解你嗎?”
修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眯眼睛的動作代表著什麼,被左伊人一提醒,他的心就動了一下:
自己真的有連自己都未曾發覺過的習慣動作?
修不出聲了,左伊人則伸出手指,豎在自己腦袋上,少有地扮了個調皮的鬼臉:
“而且你眯眼睛的動作特別像兔斯基,兔斯基~”
修並不知道兔斯基是什麼,只覺得心裡前所未有地寧靜,而眼前的左伊人也順眼了許多,可他同樣不知道怎麼接左伊人的話,只好背過身去,悶悶地說:
“睡吧。”
左伊人那邊沒了說話聲,只有她從床上起身的聲音。
幾秒鐘後,燈就被她拉上了,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修閉上了眼睛,剛準備睡過去,為明天不知道前景如何的對抗賽積蓄體力,就聽左伊人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聲調與她剛才的俏皮輕鬆完全不同,居然帶了一點點的迷茫:
“修,我儘量不給你添麻煩。可是……我……有點兒害怕,明天,你能保護我嗎?”
在這之前,修完全沒有感覺到她有絲毫的害怕情緒,但到現在,修才依稀記起來,左伊人還是個十歲的小姑娘,面對這種未知的前途,她有害怕,才更正常。
只是因為這些日子,左伊人太過冷靜開朗的樣子,讓人忽略了她的真實年齡。
修轉過身去,發現左伊人也正背對著自己,但在黑暗中,修似乎看到她的背在輕輕顫抖著,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也繃得很緊,好像是她的手在用力地揪緊被子一樣。
修看了看她躺在黑暗中的背影,又轉了回去,過了很長時間,他才輕輕地說了一聲:
“嗯。”
第二十七節 野外生存
這聲“嗯”,是修能為左伊人做出的最簡單的承諾了。
即使連修自己也不知道,明天的對抗賽是什麼樣的情況,弄不好的話,他連自身都難保。
可那時,他心裡想的,僅僅是讓左伊人安心而已。
漸漸地,他睡了過去,而且因為服用了安眠藥的緣故,他睡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香,連個夢都沒有做。
但是他醒來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美好了。
他是被左伊人搖醒的,在醒來的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背被硌得發痛,進而迅速意識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