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剛張嘴,嘴裡就被塞進了個石頭,剛好把他的嘴堵死,他只能嗚嗚地慘叫著,以示求饒。
那青年冷冷問道:
“你這隻手,如果不想要,我現在就能拿走,你還想要嗎?”
他忙不迭地點頭,那青年接著說:
“那你離她遠點。”
他不清楚青年指的是誰,他只能暗叫倒黴,自己可能招惹上了一個道上兄弟看上的女人了,為了擺脫這種非人的折磨,他只得應付性地點頭。
纏在他手上的東西撤去了,但抓著他的那隻手還沒松。
他正想著還有什麼事情,那青年就鬆開了扭著他胳膊的手,他慶幸地轉過身來,準備找個時機悄悄溜掉,沒想到他又一次被那青年狠狠推了一把,背重重撞到牆上,他還未反應過來,襠下就被重重踹了一腳。
他捂住襠下,蹦跳著尖聲慘嚎起來,但嘴裡塞著的石頭讓他叫都叫不出來,從喉嚨發出的聲響像頭被戳了一刀的豬。褲子溼了一大片,他疼得連自己的意識都控制不住了,前列腺的生理反應又怎麼能夠阻止。
這一腳太狠了,簡直帶著種要讓他斷子絕孫的架勢。
那青年在他耳邊冷冷地說:
“記住這個感覺,以後每次想做那種事的時候就想想這個感覺。”
說完後,青年就掂著兀自顫抖不停的他從衚衕裡走出來,四下張望了一下,不顧路人驚訝的眼光,把他徑直提溜進了最近的派出所。
負責這個事件的是個女警官,自然對這種公交色狼深惡痛絕,審完之後就把他隨便往一個集體牢房裡一扔,也算是讓他受到了懲罰,恐怕被修這麼連折騰帶恐嚇了一番之後,能搞得他一想到這種齷齪事就終身陽痿。
至於修,她則出於私心給他安排了個還空著的牢房,然後開始檢查修的隨身物件。
一把摩托車鑰匙,一個錢包,一個款式老到可以稱得上覆古的諾基亞手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女警察在修手機的通訊錄裡翻找起來,她需要聯絡一下他的朋友或家人,把他保釋出去,說真心話,她不太想讓這種現今已經快要絕種的、敢於行俠仗義的人呆在監獄裡,蒙受著不該由他來蒙受的罪名,所以,儘管修說不用安排人來接,她還是想讓修早些出去。
通訊錄裡空空蕩蕩,只有一個名字:
簡遇安。
簡遇安和修走在夕陽落下的街道上,兩邊一時無言,也沒人提出說要去坐公交車或打輛車,只是悶著頭往前走。
這樣默默走了一段路,簡遇安先說了話:
“打得好。”
修一愣,抬頭去看安。
安也偏著頭看修,一臉讚賞的笑意,稍稍提高了聲音:
“我說打得好。謝謝你。從今天早上你提醒我車來了就想謝謝你,到現在才一起還了。不嫌晚吧?”
修搖搖頭,說了句:
“沒關係。”
他似乎非常不習慣於講這句話,發出的語調都有點奇怪,隨即他低下頭,不再去看安。
兩個人在離安所在的殯儀館不遠的地方分開,安指著殯儀館的位置,說:
“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叔也在這裡面,你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也可以來這裡找我。”
修說了聲哦,接著說:
“我就住在附近的摩托車車場,你有什麼事情就說,我能做到的儘量去做,就當還你去派出所接我的情。”
安感覺有些好笑,問:
“幹嘛劃得這麼清楚,都是朋友了。”
“朋友?”
修重複了一遍,語氣更加奇怪,他抬頭看了安一眼。
安沒辦法形容那種複雜的眼神,疑惑,驚喜,期待,還有一點點微不可察的傷感,這些情感都是淡淡的,混合在一起,更是讀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傳達些什麼。
這也是安第一次在他眼中讀出有情緒的存在,然而這情緒也很快消失掉了,他眯了眯眼睛,說:
“以後,我方便的話,你給我打電話,我會去接你。別再坐公交車了。”
說完這句,他便轉身離去,安在他身後問:
“你什麼時候方便?我不能隨便打擾你吧?”
他沒回頭,只是向後揚了揚手,他那低沉的聲音混合在夕陽裡,也添了幾分溫度:
“什麼時候都方便。”
但他的聲音太過低沉,又隔了一段距離,安沒聽清楚,她追了幾步,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