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簡直要哭笑不得了,她忍不住抱怨道:
“隊長,我又不是你,那時候誰還能專心去聞有什麼味道?”
安平靜地做出瞭解釋:
“不。在那種狀況下,你的感官反倒會變得敏銳,假如確實有什麼味道的話。你肯定會有印象,但就你剛才所說的判斷,你是沒有聞到特殊的味道了?”
江瓷再次費力地回想了一遍當時的場景,她確實對安所說的那些特殊味道一點印象都沒有。
得到江瓷肯定的回答後,安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向樓上走去。
木梨子一把拖住安的右手,說:
“你還是留在這裡吧,別亂走,要是你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沒辦法和修交代。”
安的腳步頓了一下,木梨子的話中似乎含著種古怪的意思。可江瓷被襲擊這件事和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江瓷會遭到襲擊,但是這也透露出一個訊號。她們已經準備下狠手了。
這樣下去的話,不僅是自己,她身邊的人也會被波及!
安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甩脫了木梨子的手,向門外走去。
但當她走到門口時。她的腳步停住了。
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門口的姓名牌。
門口原本是應該掛著自己和脩名字的姓名牌的,但是現在。竟然是修和江瓷的名字,穩穩當當地掛在了門口!
安皺了皺眉頭,她感覺哪裡不大對了。
她轉開視線,看向房間的門板。
門板的立稜上,有一道已經半乾涸的新鮮血跡。
安確信,在自己入睡前,這裡絕對沒有這樣的一道痕跡。
她緊走幾步,卻並不是朝著樓梯的方向,而是朝著江瓷房間的方向。
果然,江瓷門口的姓名牌,被人換成了自己的!
安抬手,把姓名牌搖晃了兩下,很輕易就取了下來。
她這才發現,姓名牌是帶磁性、可拆換的,與此同時,她腦中漸漸形成了一條可怕的推理鏈:
今天自己困得特別早,在睡夢裡壓根沒有聽見任何響動,這跟以前相比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江瓷頭上的傷……門板上的血跡……根據江瓷所說,她是在追襲擊者的時候不慎摔倒的,那為什麼自己房門門板上會沾上新鮮的血……自己和江瓷的姓名牌被人莫名其妙地調換了,又為什麼偏偏是單獨住一個房間的江瓷遭到襲擊?
推理進行到這裡,安已經大概清楚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是修……做的嗎?!
安在得出這個尚不確定的結論後,第一反應就是趕快把事情壓下來,絕對不能讓隊裡的人發現,尤其是龍熾,他是那麼維護江瓷,一旦讓他知道修做了什麼的話,他們兩個人必定會起爭執!
然而,安剛剛轉過身來,就看見了滿臉迷茫的龍熾,眼睛牢牢鎖死在自己手中的姓名牌上。
在他的眼神中,一匹野獸正在慢慢地甦醒……
完了!
龍熾平時的反射弧都長得驚人,但一碰上江瓷的事情,他就變得異常敏感,而且,他對江瓷自己不小心摔倒這個說辭顯然是有懷疑的,現在他看到了姓名牌被調換了的證據,無異於更坐實了他的懷疑。
更糟糕的是,這時,安看見修在樓梯上出現了。他跑得很急,他好像沒耐心再去一階一階地下樓梯了,越過欄杆扶手,直接從樓梯上翻身跳到了二樓的走道上,腳步未停,幾步之間就跑到了安面前。
龍熾背對著修,絲毫未動,修則走到安身前,問:
“你怎麼醒了?”
安張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覺到一陣拳風從自己鼻尖掠過,重重地砸上了修的胸口!
第十四節意外的熟人
修看起來提前預感到了這次突如其來的襲擊,但可能是由於不相信那個平時就任人欺負笑呵呵的龍熾會突然下手襲擊自己,修的動作就慢了一步,那一拳結結實實地錘在了修的胸口處,離他們最近的安甚至聽到了修胸腔骨肉被震動時,所發出的沉悶的“咚”的一聲。
修被這拳打得倒退了兩步,他戒備地看著龍熾,但是他還是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似乎沒打算進行還擊。
龍熾的雙眼此刻充滿了凌厲的兇悍氣息,不知道是他另一個人格復甦了,還是他真的憤怒到了如此地步。他直面著冰山一樣的修,拳頭攥得死緊,骨節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聽到異響從房間裡鑽出來的木梨子、江瓷和都被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