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挑入。他的身體應該已經被鐵枝子洞穿了,在穿出他正前方身體的位置,塞著一個像是用來固定的鐵盤子,那張鐵盤子像是一個巨大的古代的環形玉佩,鐵塞子上有一條短短的鐵鏈子,連著一扇門,門上沒有把手,但是有一條狹長的凹槽,一個鐵塞子,被做成大頭鑰匙的形狀,嵌在凹槽的一端,和環形鐵盤一起,由鐵鏈子連在一起。
凹槽的另一端,是這扇門的門鎖。
有了前面的經驗,小江瓷已經明白該怎樣做了。
那個握住門把的屍體,如果拿不開他的手的話,只能用剪刀剪。
在他旁邊,就擺放著一把剪刀,如此明顯的暗示,小江瓷還是能理解的。
至於那個被鐵枝子洞穿的可憐人,身上有那麼大的鐵盤,江瓷是無法把他從高處解救下來的。
而這個人之所以呆在這裡,也是有他的作用的。
小江瓷把目光集中到那個鐵盤子上。
鐵盤子上的鐵鏈,連著門板凹槽上的鐵塞子。
她不由地把手舉起來,開始比劃——
如果,自己想要開啟這扇門的鎖的話,就需要踩在凳子上,把鐵盤子朝下拖,這樣就能帶動著與鐵盤相連的鐵塞子凹槽的另一端運作,等挪到距門鎖相對近的地方時,就能夠用鑰匙開門了。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和鐵盤子一起被穿在鐵枝子上的人,就會被鐵盤子壓著,身體貫穿整個鐵枝!
如果那只是一根普通的鐵枝子倒還好,那根鐵枝子上,橫生著無數枝杈,做得跟普通的樹一模一樣,甚至還有幾片鐵質的葉子,孤零零地掛在鐵樹梢頭。
小江瓷試著去用手摸了一下樹杈的尖端,只是輕輕一碰,沒用什麼力氣,手指上便立刻滲出了血珠子。
她愣愣地盯著自己流血的手指,忘記了疼和害怕。她都不敢想,這些尖銳如針的東西,當真刺入人體裡,會是什麼樣子?
第七節 鐵樹地獄
但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動手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在看清楚這一切後,頹然坐回到地上。
累了,真的不想動了,不想跑了。哪怕要跟兩具屍體同室而居,也就這樣吧,總比回到那個拔舌地獄裡和那具被自己割掉舌頭的屍體面對面的要好。
她沒來由地感到疲憊,甚至想,要不然睡一覺吧?睡過去,管他真假。
可當她合上眼皮才不超過幾十秒,從房間的上方某個地方就又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他只咳嗽了一聲,好像在提醒她,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她用腦袋撐在冷冰冰的牆壁上,覺得挺舒服的,腦袋裡火熱翻滾不停的腦漿受到這股涼意的刺激,也逐漸安分下來。
她不想再搭理那個傢伙。
那人看小江瓷這副迷迷瞪瞪的樣子,又咳嗽了一聲,仍沒有換到她任何形式的動作,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見到她這個樣子,那人冷哼了一聲,廣播裡傳來輕微的機械嗶波的操作聲,小江瓷剛剛反應過來他是在切換到龍熾所在的地方時,龍熾尖銳的吼叫就透過廣播猛然傳入她的耳朵裡,震得她的耳膜嗡嗡疼痛:
“滾!你讓我出去!我妹妹呢……她人呢!我要殺了……殺了你……”
小江瓷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平日裡的溫和開朗全然不見了,只有深深的恐懼和暴戾,明顯地,龍熾內心的恐懼已經被完全激發了出來,他再也掩飾不住了,只能透過這種徒勞蒼白的威脅來壯自己的膽。
她一個激靈就翻身坐直了,嘴張了張,發覺自己臉上的肌肉竟有點麻木了。僵硬得張不開,只能擠出一個單調的詞:
“哥……哥……”
那個變態無恥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他對龍熾說:
“我再說一遍哦,是你妹妹把你帶到這裡面來的,不是別人,是你妹妹。”
小江瓷剛覺得這話似曾相識,龍熾摻雜著劇烈喘息聲的聲音就從廣播裡傳了出來:
“你說了多少遍,我還是那句話,我不信!!不……呼……不信!我妹妹才不會和你這種混蛋在一起……你讓我出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龍熾的最後幾個字因為過度的聲嘶力竭而破了音,聽起來淒厲狠毒無比。小江瓷哆嗦了哆嗦。
哥哥他這是怎麼了?
他難道遭遇了比自己更可怕的事情?
這個設想從腦中產生後,她頓時感到一股熱流湧到四肢,冰涼的四肢好像從冰封狀態中化凍了一些。能活動了,她艱難地移動著能動的那條腿,嘗試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