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話,以及這屋內讓人昏昏欲睡的暖風,才會精力無法集中,下輸情有可原。可這一盤又一盤的輸輸輸,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擊,已經讓她的心理越發失衡。想要贏,又集中不了注意力,她甚至有些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了。滿心糾結的都是眼前的輸贏。
不就是五子棋嗎,小學生都會玩的東西,為什麼贏不了……
大約在連輸了十幾盤之後,她下不下去了。
她用手撐著嗡嗡作響的腦袋,感覺眼皮有種控制不住的沉重。耳朵也隱隱響起讓人不適的蜂鳴聲。
怎麼會這樣?
突然,一種近乎於第六感的不安在她的心間炸開了!
她腦中立刻迸現出一個決定:
現在就得動手,不然的話……她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然而,當她彎下身子準備去拉開書包拉鍊的時候,卻悚然發現,自己的書包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簡遇安用腳尖勾著書包帶,拖到了她的那邊!
簡遇安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繼續著她動人的微笑。道:
“繼續吧?怎麼了?”
她終於忍受不了安這種嘲笑般的笑意了,她一抬手,手邊的棋盅被她撥翻,白色的棋子蹦跳著撒了一地,清脆的聲音煞是好聽。
她站了起來。想要朝桌子那邊的簡遇安撲過去,卻一個踉蹌。費了全身力氣才穩住了腳跟。
她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
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大正常……
那邊,安拉開凳子,把她腳邊的書包提起來,向後退了兩步。
她的嘴角那抹讓人安心的微笑,此刻在她看來,卻顯現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你很費解?”
她扶著桌子,勉強支撐著身體,喘著粗氣,一種由遠及近的壓迫感,如同叢林中的猛獸一般迫近。
簡遇安的聲音,和當時歡迎她進來的語氣一樣溫存動人:
“原因很簡單,你的破綻太多了。其實在你進門之前,我就知道,你至少絕對不是江瓷的朋友。”
她還想垂死掙扎一下,艱難地擺出無辜的表情:
“我沒有……”
簡遇安搖搖頭,似乎是在為她遺憾著什麼:
“沒有?那你為什麼連江瓷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什麼?”
簡遇安把那本剛剛由她交過的書從茶几上拿起來,翻了幾頁,用指節“咚咚”地輕敲了封面兩下,輕描淡寫地說:
“因為,這本書,我已經在四天前讓江瓷轉交給我另一個朋友木梨子了。這書裡面有股淡淡的香水氣味,是木梨子的。而且,書裡面夾著的紙條,是我寫給木梨子的,而不是給江瓷的。”
她全身一抖,想起了那張錢包裡的身份證,上面分明寫的是……
還沒等她開口申辯,簡遇安就淡淡地接了上去:
“如果你是根據身份證判斷她的名字的,那你還真的搞錯了,江瓷的錢包,今天剛剛好忘在了梨子家裡。梨子應該是準備把書還給我之後,再給江瓷把錢包送過去的。而據我所知,梨子很少單獨出門,她身上不會帶自己的身份證。所以,你在一開始就失策了。連要扮演的物件都錯誤了,你還有勝算嗎?”
因為思維已經轉動得很慢了,她花了些時間才消化了簡遇安的資訊。但在明白過來的同時,她感到簡遇安的舉動簡直是荒唐得可笑。她也顧不上再裝小白花了,厲聲質問:
“那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還會讓我進門!”
這一吼,她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暈過去。
又是低血糖?不是剛剛才吃過飯嗎……
伴隨著嗡嗡的耳鳴聲,安冷靜的聲音傳來:
“我剛開始並不知道你的目的。我從剛開門的時候,就發現你的水手服領口處夾著一根金色的頭髮, 仔細看的話,那是由化纖製成的假髮。但你並沒有戴假髮,這是讓我感到奇怪的第一點。”
“然後,就是你說出是江瓷讓你來送書的時候。我開始懷疑了。江瓷說過,自己在學校沒有什麼同性朋友。事實證明,你也確實不瞭解江瓷,你甚至不知道,江瓷是倥城一高籃球隊的領隊,而不是什麼足球隊的。”
“一高?”
她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她終於知道自己犯下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麼了。
簡遇安慢慢地,一字一頓地道出了她的最大紕漏:
“接下來,就是第三點了。你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