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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最有可能的,就是彭瑞箋了吧。

就是她說,她發現“死神的通道”兩邊的門是開啟著的,她還從上面走了過來,而且,她剛巧不巧,出現在追趕襲擊江瓷的兇手的路上,阻住了的去路,她看似有意無意地將安的注意力引到了“死神的通道”上,用很巧妙的一套生死論的言辭,促使自己踏上了水泥道……

可謂是機關算盡啊。

但是她又去了哪裡?畏罪潛逃嗎?但為什麼會在修的眼皮下消失?按照修的說法,他是親眼看到彭瑞箋門縫下透出的燈光消失的,而她屋裡那三支快要燃盡的檀香,也證明前不久還有人在屋裡進行活動。

她是個四十歲的女人了,身材臃腫,少說也得一百四五十來斤,身手遠不及蘭任心靈活,她又能躲到哪裡去?總不會是真的跳崖了吧?

她把那扇通向“地獄的通道”的門關上,刺耳的呼嘯的風聲停了,可她的心卻還是平靜不下來。

關鍵是,她們使用的鎖門的手法,和修一模一樣!

為什麼?是碰巧?還是……

“發現什麼了?”

一句問話從安身後傳來。

安全身一震,但馬上放鬆下來。

是修的聲音。

修坐在祈禱長椅的位置上,盯著十字架,看樣子他已經在那裡坐了一段時間了。

安索性坐在了他身邊,兩個人什麼話也沒說,都盯著眼前的十字架。

那十字架已經很老了,表面的金屬有些剝落,但更顯出一份古老的安寧沉重。

坐了許久,安才問修:

“你飯吃完了嗎?”

修斜了安一眼,說:

“你吃飯了嗎?”

修這個興師問罪的口吻讓安終於明白過來他過來是幹什麼的了,她摸摸自己的胃, 確實有些餓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衝修伸出手來。

修看著安伸過來的手,眼睛眯了一下,不大情願地伸手進兜,把用塑膠袋包著的饅頭放在了安手裡。他說:

“沒別的,就這個了。”

安微笑著道了聲謝,就開始吃,沒吃幾口被噎住了,修看安吃得很急的樣子,猜她可能是餓了,不知道從哪裡又拎了一瓶礦泉水出來,擰開蓋子塞到安的手裡。

安好不容易把口裡的食物嚥下去,緩了口氣,兩人之前的距離感稍稍被打消了些,她第一句話就是問修:

“今天早上你是怎麼想到把我鎖到屋裡的?”

安其實是明知故問,她知道,修把她鎖在屋裡,不外乎是不想讓她亂跑,她這樣問的目的,實際上是想旁敲側擊一番,問修為什麼會用那種和彭瑞箋她們一模一樣的關門方式把自己鎖起來。

修剛想說話,就聽到樓下突然傳來了路嬰的尖叫: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安放下手裡的饅頭就往樓下跑去,修跑出去兩步,又折回來,把安吃了一半的饅頭揣好,緊跑幾步,跟著安下了樓。

安還在樓梯上往下趕的時候,就又聽到了江瓷的聲音:

“你自己心裡清楚得很,還需要我說明?再裝有意思嗎?”

接下來,路嬰發出了一聲尖叫。聽聲音像是衝江瓷直撲了上去,然後,傳來了一聲肉體碰撞肉體的悶響,結結實實的。路嬰又是一陣尖叫,她的尖叫非常難聽,就像是中世紀被處以火刑投入火爐的巫婆一樣。

不會是……鬧開了吧?

第二十二節反擊

安的心一緊,下樓的步伐更快了,當她站到二樓通向一樓的樓梯上時,她就看見了一樓客廳裡,跌坐在地上,滿臉憤怒的路嬰,她不斷地罵著粗魯的髒話,但仔細看的話,她的嘴角有很大的一塊淤青,有一條血線從她的嘴角處流下。

她面前站著江瓷,她的胳膊上有三條指甲刮出來的血口,她正不屑地揉著自己的拳頭關節,居高臨下地看著路嬰,看到安站在樓梯上,她還伸手和安打了個招呼。

江瓷胳膊上那三道刺眼的血痕晃得安心裡一陣不舒服,她問江瓷:

“你胳膊怎麼了?”

其實這句問話完全是多餘的,看到眼前的場景,是怎麼回事一目瞭然,不外乎是江瓷和路嬰因為什麼事情起了口角,被路嬰抓的,江瓷也不是吃醋的,路嬰嘴角的傷口恐怕就是江瓷的傑作了。

江瓷把拳頭甩了甩,對安抱怨道:

“沒什麼事兒,被狗爪子撓了一下,還害得我得還擊,她臉上骨頭長得太奇葩了,掄一拳頭硌得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