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說:
“‘天才’小姐,我現在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你既然有‘天才’之名,我想你絕不會辜負的。我相信你的記憶力。殺手的工作,我現在早已經洗手不幹了,但我需要生存,吃飯,養活我手下的人。我操起了你父母的舊業,所以我又想起你了——小姐。我翻遍了你父母的遺留物。卻完全找不到你父母留下的、關於他們建立起的下線人員的聯絡方式。我可不相信,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居然不需要任何的聯絡記錄?”
“所幸。我順利地找到了一名以前你父親的合作伙伴。他告訴我們,你的父親有次在酒醉後,透露出他們下線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是由你這個小天才,憑記憶一字不差地記憶下來的。我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不該把你逼到死路上。不過,我又很幸運——哦,你也同樣幸運,沒人在那條河裡打撈到你的屍體,我就四處打聽,找到了那名可愛的樂於助人的釣魚客。”
“接下來的事情。我想你也能猜到了。我們一路跟蹤你到了中國。小姐,對於我們這種跨國的辛苦行為,你不應該發表點什麼看法嗎?”
聽完大鬍子的一連串蓋爾語後勉強笑了笑,以蓋爾語回答:
“我父親不該喝酒。酒後事多。”
大鬍子男人從叢生的大鬍子裡擠出一個笑容,被煙燻黃的牙齒在黑漆漆的鬍子間顯得更加噁心,他伸手撫摸了兩下柔軟的金色長卷發,突然一把把她的頭髮提起的整個身體都被他提得離了地。但強忍住痛,她知道自己現在絕不能服軟。她還有保命的籌碼。
她咬著牙,說:
“你不放我下來的話,那些號碼免談。”
不料那大鬍子根本不買的帳,更加用力地把她提起來,還左右搖晃了幾下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要被扯下來了,忍不住尖叫出聲:
“放手!你給我放開!”
只聽大鬍子冷酷的嗓音在這逼仄的空間裡迴盪:
“放手?小姐,你似乎還沒搞清楚情況吧?現在,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的命都在我手裡,我難道還需要受你的威脅?你對玄學這麼瞭解,不會沒聽說過‘邪教尖叉’吧?”的面色大變!
她哪裡不知道“邪教尖叉”的厲害?
那是20世紀歐洲史上20大酷刑之一,是一個酷刑裝置、一個兩頭帶尖叉的金屬棒,由一條皮帶固定在頸部,一頭直對下頦,另一頭直指胸骨。只有伸長頸部,才會減少痛苦,此刑具會造成巨大的痛苦。四個叉點位於下頦和胸骨之間的設計,會讓受刑人有足夠運動幅度讓他的嘴開口招供。一旦叉子插入,能讓人產生生不如死的痛楚感。在這種來自身體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摺磨下,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被大鬍子抓住頭髮,像遞一隻待宰的雞一樣,遞給了一個穿黑皮衣皮靴的女人,那女人的力氣很大,卡住的腰,把她卡在腋間,走到放著煤油燈的桌子前,把往桌子上一丟的腿被煤油燈的火苗燎了一下,剛想掙扎,就被女人凌空抽來的一個耳光抽得眼冒金星,一縷血很快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從餘光裡看見,女人像個專業的醫生一樣,從隨身的包裹裡掏出一個皮套和一根細長的金屬叉,兩頭都閃耀著細碎的尖端光,她將這些工具遞給身邊的男人,讓他負責把這個裝置組合起來這才把屋內的人員都看清楚,一個女人,七個男人。看來已經沒有逃脫的可能性了深深吸入一口氣,閉上眼睛,一股萬念俱灰的感覺從心頭升騰而起。
抱歉了,父親,母親,還是沒辦法替你們報仇……
這時,高國瑞突然說話,打破了屋內詭異的寂靜:
“那位先生,能不能聽我說兩句話?”
大鬍子感興趣地轉過身來,踱了兩步,走到了高國瑞的面前,換用中文說:
“小夥子,想說什麼?”
高國瑞問道:
“你們現在很缺錢嗎?所以要綁架我們?我作為被綁架者,也該知道我為什麼被綁吧?為什麼你們只問那傢伙問題?”
大鬍子被手裡的香菸嗆了一下,咳笑起來本來已經決定認命了,但聽到高國瑞的話後,他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或許和高國瑞鬥嘴已經成為的條件反射之一了,她搶著對高國瑞說:
“拜託你看看情況好嗎?你還巴不得人家找你事兒?等我死了,他們就放你走,我們可談好條件了。”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堵住大鬍子的嘴。大鬍子轉頭看了看躺在桌子上準備挨針的,再看看高國瑞,猙獰地咧了咧嘴,說:
“小姐,我似乎沒有承諾你這點吧?一會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