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民團和少數軍隊留守在後方,作夢也沒有想到李逸如居然敢進攻,幾乎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擊,使得阿育王朝的重鎮居薩羅城在短短一個月之後,再次落在了風雨軍的手中。
不過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因為李逸如剛剛進城才半天,卻碰見錫克教的使者阿克拉匆匆的趕來了。
「李將軍,我教的古魯長老要在下告訴您,阿育王朝和大食帝國達成了協議,阿育王朝把哥魯邦割讓給大食帝國,而大食帝國則保證阿育王朝在哥魯邦駐紮的二十萬大軍安全離去。目前,阿育王朝的那支大軍已經開拔了,根據我教同大食帝國的協議,風雨軍不能進入旁遮普邦,所以長老希望將軍能夠諒解,並且祝願將軍一切順利!」
阿克拉見到李逸如之後,來不及客套就把最新的情況如實的告訴給李逸如。他雖然不喜歡這些聖龍人,但是出於對長老的虔誠,所以依舊不折不扣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什麼!你們這不是在和阿育王聯手打壓我們嗎?這就是你們錫克教的友誼?」還沒等李逸如說話,拓跋蔚先跳了起來。
「這個在下只知道聽命於長老的決定,至於長老怎麼想,阿克拉就不得而知了!」
阿克拉是一個很樸實的人,雖然他知道長老這麼做也是為了儲存自己的實力,為自己的教眾著想,不過他也覺得對友軍如此袖手旁觀好像有些不對,所以口氣就有些軟了。
「好了,小蔚!我想古魯長老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請閣下轉達逸如對長老的感激,同時也希望錫克教和風雨軍能夠永遠的成為朋友!」
相對而言,李逸如則成熟得多了。在風雨的言傳身教之下,他非常清楚政治鬥爭的遊戲規則,就是「盡最大的可能利用別人來儲存並壯大自己」,從這一點來說,錫克教的選擇也無可厚非,所以他阻止了拓跋大小姐的發飆,非常心平氣和的對阿克拉說道。
阿克拉在李逸如目光下,心虛的低下了頭,倉促的應酬了幾句之後,就匆匆的離開居薩羅城,返回旁遮普邦了。
「逸如,我們怎麼辦?」在軍事會議上,褚頻向李逸如詢問道。
在阿克拉走後,西線軍的高階將領立刻召開了會議,說是高階將領會議,其實成員不是像吉牙思這樣的奴兵軍官,就是像褚頻、拓跋蔚這樣初出茅廬的小將,因而在驟然聽聞這樣的訊息之後,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別無選擇,必須堅守居薩羅城!」李逸如的回答非常堅定和不容置疑。
「你瘋了!從哥魯邦回來的有二十萬阿育王的大軍,而且都是身經百戰,長年累月同大食人戰鬥的精銳之師。
更何況在我們的南面是全印月半島最強大的阿育王十萬禁軍,東面是同風侯僵持不下的巴巴拉三十萬大軍,這種形勢即使是風侯恐怕也不可能獲勝,更何況是我們這樣一支只有三萬人的雜牌軍?」吉牙思驚恐的大叫起來,覺得李逸如實在是腦子出了問題。
「放屁!風侯大人是沒有什麼戰爭打不贏的!」
褚頻大怒的叫道,雖然他也不同意李逸如留守居薩羅城的主張,但是風雨在他的心目中猶如戰神一般,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所以聽到吉牙思說風雨也沒有把握打贏這一場戰爭,不由急得跳了起來。
「那麼一個月前的居薩羅城怎麼說?」這個時候,吉牙思手下的一個奴兵將領嘟囔著道。
「你有膽再說一遍!」褚頻等風雨軍的軍官立刻火冒三丈,紛紛抽出了佩刀,奴兵這一邊也不甘示弱的刀槍相向,眼看著還沒同印月人開戰,風雨軍內部就要先大火拼一場了。
「都給我坐下!」在一聲重重的拍案之後,只聽到李逸如冷冷的說道。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每一個在場的軍官都聽到,而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在莫名的畏懼之下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乖乖的坐到了座位上。
「不錯,我軍的形勢正如同吉牙思將軍所說的,非常嚴峻,四面八方都是我們的敵人,城鎮村莊都是仇恨我們的百姓,唯一友好的地方旁遮普邦也不容許我們進入。所以我要請問吉牙思將軍,如果不依託如此堅固的居薩羅城,我軍應該何去何從?是把自己送到阿育王的面前,聽憑宰割?
還是在這塊到處充滿敵意、人生地不熟的土地上打游擊?或者向東挺進,一頭鑽到巴巴拉早就部署好的羅網之中?」在震懾住這些傢伙之後,李逸如盯著吉牙思質問道。
李逸如清楚,吉牙思是奴兵的首領,在奴兵中有著很高的威望,只有讓他聽從自己,才能夠有效的控制住本來就不穩定奴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