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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號了?」

她一邊摸著麻將,一邊瞟了一眼牆上的日曆,「喲,今天都已經10月3號了,這都過去二十來天了,誰還記得自己二十天前幹過什麼啊!」

喬雨萍說:「就是你們從廣東回到家裡的第二天。」

「哦,那天啊,」陳燕子的媽媽想了一下說,「前一天我們坐火車回家,在車上根本沒有睡覺,所以回到家已經很累了,當晚很早就上床休息了,第二天,也就是你們說的9月13日,我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啊!」

李鳴問:「有誰能證明嗎?」

陳燕子的媽媽沒好氣地說:「兩口子在床上睡覺,你說這個怎麼能找別人來證明?」

其他幾個打麻將的婦女聽了,都不由得笑起來。

李鳴臉上一紅,看看喬雨萍,兩人覺得再問下去,也不可能問出什麼結果,於是起身告辭。

從陳燕子家走出來數十米遠,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在叫:「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兩人回頭看時,只見一個老頭兒從後面追了上來。

喬雨萍認得他是自己的學生宮敏的爺爺,剛才他也坐在屋裡看陳燕子她媽媽幾個打麻將。

兩人停住腳步,李鳴問:「大爺你有什麼事?」

老人喘口氣說:「我聽說金玉紅被抓,是因為孔春山的案子,對吧?」

李鳴點點頭說:「她確實是這個案子的重要嫌疑人。」

「那她在你們那裡,沒有亂咬人吧?」

「亂咬人?」李鳴怔了一下,「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她在你們那裡,有沒有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而故意誣陷其他人,或者是把別人也拉下水,跟她一起擔責?」

李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盯著他問:「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你們剛才好像在調查陳久。」

「我已經說了,只是例行走訪調查,我們還會走訪其他村民。」

「那我兒子是不是也要調查?」

「你兒子?」李鳴揚了一下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喬雨萍忙把老人的身份跟他說了。

老人的兒子叫宮得貴,兩口子也跟金玉紅一起在廣東打工,這次也是跟她一起回來的。也就是說,跟金玉紅一起在廣東打工並且這次一起回來的,一共有三對夫婦,除了宮得貴夫婦、陳久夫婦,還有金玉紅的弟弟金玉傑夫婦。宮得貴的女兒宮敏、金玉紅的女兒杜娟、金玉傑的女兒金小秋,還有陳久的女兒陳燕子,四個留守兒童都是她班上的學生。四個女生既是鄰居又是好朋友,她們父母親因為在同一個地方打工,關係也處得不錯。

「大爺,你是不是有什麼情況要向我們反映啊?」李鳴從老人慾言又止的神態中看出了端倪。

老人左右看看,見四周無人,這才把他拉到一棵大樹後面,說:「有件事擱在我心裡一直不踏實,我還是跟你們說了吧。我主要是怕金玉紅被警察抓住之後胡亂招供,故意把別人也拉下水,如果這事牽扯我兒子身上,那就麻煩了。」

「什麼事?」

「剛才陳久的老婆說,他們9月12日坐火車回來的那天,因為太累,很早就上床睡覺了,其實是騙人的。」

「哦,你怎麼知道?」

「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他們回來的那天晚上,全都聚在我家裡,一直到半夜才散去。」

「都聚在你家裡?都有哪些人呢?」

老人掰著手指頭說:「有我兒子、兒媳,有陳久跟他老婆,還有金玉紅和她弟弟金玉傑兩口子。他們剛回來,就火急火燎地聚到我家裡,關著門躲在房間裡,似乎在秘密地商量什麼事情。一直到半夜12點多,才各自回家。我從窗戶前經過的時候,好像聽他們提到了村長孔春山的名字。」

李鳴抓住他的手臂問:「你確定聽他們提到過孔春山的名字?」

「是的,我雖然老了,但耳朵還不背,我確實聽他們提到了『孔春山』這三個字,而且還不止一次。」老人看到李鳴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不由得擔心地問,「警察同志,金玉紅被抓到之後,有沒有提到過我兒子?你說我兒子會不會跟這個案子扯上什麼關係啊?」

喬雨萍見李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知道是老人提供的線索觸動了他,他正在思考案情,於是拉著老人的手說:「大爺,您反映的情況警察已經知道了,您先回去,宮敏她爸爸到底跟孔春山的案子有沒有關係,警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等老人走後,她問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