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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也沒有辦法。

想了一下,喬雨萍抬頭看見陳燕子的奶奶正坐在不遠處河邊的一個樹墩上,看著孫女和宮敏等幾個小夥伴在河灘上玩沙子,她心裡忽然有了主意,走過去坐在奶奶身邊的沙地上,跟老人拉起了家常。

老奶奶雖然半邊身子行動不便,但頭腦卻很清醒,精神也挺好,而且還非常健談。

喬雨萍裝著無意間談起陳燕子家的經濟情況,說:「這幾年在外面也不好掙錢,我看好多村民出去打工不但沒掙到錢,還要貼上一大筆路費,最後弄得要借債度日,小燕子家裡應該還比較好吧?」

老奶奶臉上帶著笑容,說:「還好吧,雖然我摔傷後住院花了不少錢,但都是我兒子兒媳打工掙的錢,也沒有找誰借過錢。」

「真的沒有借過錢?」旁邊的李鳴追問了一句,「我聽說孔春山在村裡放高利貸,村裡好多人都找他借過錢呢。」

「沒有,我兒子兒媳一直在外面打工,別說我們家不缺錢,就算真的需要錢,也不能去找孔春山那個黑心村長借錢。他借給別人的是高利貸,放在舊社會,那叫閻王債,會把人逼死的。」老奶奶回頭瞪了他一眼,提高聲音,用教訓年輕人的口吻說。因為語氣急促,說到最後,竟忍不住咳嗽起來。

陳燕子聽到奶奶的咳嗽聲,急忙跑過來,拍乾淨手上的沙子,給奶奶捶背。

喬雨萍朝李鳴使個眼色,兩人起身,悄悄離開了河邊。

孔春山跟別人結仇,無外乎兩個方面的原因:第一是借貸,他借給村民的是高息貸款,到期不還,還會上門逼債,跟借債人產生矛盾甚至仇恨,是常有的事。第二是他在村裡亂搞男女關係。他以為自己是一村之長,就可以在村裡隻手遮天為所欲為,不但經常在半夜裡去敲寡婦家的門,而且常常騷擾一些丈夫在外打工的留守婦女。他因此惹火燒身,也不足為奇。

從河堤上走下來的時候,李鳴問:「會不會是孔春山對陳久的老婆有什麼不軌的舉動,被陳久知道後,便對這個流氓村長動了殺機,最後跟金玉紅一起連手,把孔春山給殺了?」

喬雨萍想了一下,搖頭說:「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對陳燕子家裡的情況,多少還是有點了解。她媽媽是外省人,是她爸爸在廣東打工時認識的,嫁到碾子灣村後,剛生下小燕子,他們夫妻倆就再次去廣東打工了,如今小燕子已經長到了12歲,這期間他們夫妻倆只在春節期間回來過兩三次,一般也只在家裡待上幾天,過完年又急匆匆走了。哪怕是小燕子的奶奶摔倒中風,他們因為工作忙,也沒有回家。最近一次回鄉,已經是三年前了。所以你說孔春山對陳久的老婆做過什麼,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她平時根本就不在家。」

李鳴用腳把地上一塊石子踢得老遠,垂頭喪氣地說:「這麼說來,咱們是找不到陳久的作案動機了。」

喬雨萍說:「那咱們還是去調查一下看他有沒有作案時間吧。」

李鳴問:「怎麼查?」

喬雨萍說:「我帶你去他家吧,怎麼調查就是你這個警察的事了,我只是一個小學老師,可不是女神探。」

兩人沿著水泥村道向前走著,很快就來到了陳燕子家門口。大門開啟著,屋裡擺著一張桌子,陳燕子的媽媽正跟村裡幾個女人在打麻將,旁邊還圍坐著幾個老頭兒、老太太當看客。

陳燕子的媽媽本是城裡人,下嫁到這裡,身上還帶著一些城市人的做派,比如說她會抽菸,又比如說她不會講本地方言,只能用普通話跟別人交流。

看見喬老師上門,陳燕子的媽媽趕忙把叼在嘴裡的煙夾在手裡,說:「喲,喬老師來咱們家家訪了?快請坐,我去給您倒杯茶。」說罷就要從麻將桌前站起身。

喬雨萍忙說:「不用了,我不是來家訪的。這位警察同志想到村裡調查一下孔村長死亡的案子,他對村子裡的情況不熟悉,所以請我給他帶個路。」

陳燕子的媽媽這才注意到她屁股後面還跟著一個大蓋帽,臉色就冷了下來,茶也不倒了,繼續坐在桌子邊搓麻將,摸了一塊麻將牌之後說:「喲,他叫你帶路,你就把他帶到咱們家來了呀?」

李鳴聽出她話中有話,忙說:「只是例行的走訪調查,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我們也到其他村民家裡調查過了。」

「那警官你想調查什麼呢?」

「我想問一下,9月13日上午,你丈夫陳久在幹什麼?」

陳燕子的媽媽聽到這個問題,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回過神來,說:「9月13日?今天是幾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