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揚如見了鬼般叫道:“他是妖怪。”
傅邪真道:“他練的是枯木神功,身子如鋼似鐵,婉揚快退到我身後來。”
他早已戴上了鐵血薄翼手,這件寶物可是木先生的唯一克星。
木先生看見傅邪真又戴上那隻古怪的手套,以前被傅邪真擊打過的部分又覺得隱隱作痛起來,叫道:“水王,傅邪真就交給你了,我去擒那個小姑娘。”
水王知道木先生吃過傅邪真的苦頭,笑道:“你是他的手下敗將,還是由我來的好。”
傅邪真哪肯跟他廢話,一招天地神拳飄飄然打去,甚有鬼神難測之妙,而這隻手上更戴著鐵血薄翼手,以鐵血薄翼手的妙用,這招已是無堅不摧。
“撲”地一聲,左拳已打中水王的胸口,傅邪真大喜,想不到水王竟如此不中用,讓自己白擔了半天心。
可是水王的胸口卻立刻凹陷下去足有四五寸之多,而傅邪真更覺得拳頭似陷在一堆極柔軟的物事中,絲毫也不著力,此時才有些心慌起來。
水王哈哈大笑,深吸一口氣,胸口的肌肉竟收緊起來,將傅邪真的拳頭緊緊地困在肌肉之中,同時雙掌翻動,擊向傅邪真的頭顱。
傅邪真膽戰心驚,暗道:“想不到此人的身體竟柔軟如斯,西域武功果然古怪。”
總算他剛才沒有雙拳齊出,是以還留著一隻右手用來對付水王的進攻,雖是一掌對雙掌,不過水王的拳掌功夫比傅邪真差得太多,傅邪真自是能招架得住。
偷眼瞧去,柳飄飄正與林婉揚合鬥木先生,卻是旗鼓相當。
其實若論武功,柳飄飄倒是略強於木先生,只是他剛才內力大耗,此時方才恢復,一來二去,倒打了個平手。雖說有林婉揚幫忙,不過木先生的枯木神功極為厲害,林婉揚的粉拳打在他身上,只當替他捶背而已,倒是林婉揚銀牙緊咬,叫痛不迭。
而那邊卜得意獨鬥土王卻是大落下風。
卜得意的刀法雖得刀皇太真所傳,飄逸出塵,極是好看,可是土王的腕力極強,手臂更是如鋼似鐵,略一揮動,便將卜得意的招式盡擋在外間。
傅邪真暗暗著急,身子一動,已帶動水王欺到土王身邊,伸拳擊向他的後背。
他雖只有一掌可用,然而擋盡水王的招式後,仍是遊刃有餘,竟有機會偷襲土王。
“砰”地一聲,這一拳將土王打得眼冒金星,身子一個踉蹌,差點便要跌倒。
卜得意刀法極快,怎能錯過這個機會,長刀劈去,正中土王的肩頭,饒是土王皮粗肉厚,仍是被削下一片肉來。
土王大叫一聲,雙手在地上一拔,大半個身子已鑽進土中。
傅邪真叫道:“大家小心腳下。”
話音未落,土王的身子已完全沒入土中,此人的土行之技天下無雙,鑽土之快,實令人歎為觀止。
柳飄飄與西域高手相鬥多年,怎不知厲害,身子在木先生面前一飄一晃,已將其晃得頭昏腦脹,等木先生定神看時,柳飄飄已拉著林婉揚飄退數丈。
水王喝道:“快將他們攔住!”
黑衣人早已嚴陣以待,一見柳飄飄與林婉揚欺到面前,立時圍攻上來。
面對木先生的枯木神功,柳飄飄武功再高,也無法施展,然而這些黑衣人只是肉體凡胎,又怎能攔住天下知名的風帝爺。
只見他三晃兩晃,已有數人莫名其妙地吃了數掌, 所到之處,當者披糜。
林婉揚周身是毒,此時更是如魚得水,黑衣人本欺她是個女流,大多向她攻來,然而不等攻到身前,身子無不發軟打飄,紛紛倒地。
傅邪真生怕林婉揚又使出見血封喉的毒藥來,忙叫道:“婉揚,他們只是受人調派,千萬莫要傷他們的性命。”
林婉揚嗔道:“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人家只是麻倒他們而已,並沒有傷他們性命啦。”
在此危急之時,傅邪真居然還有這種菩薩心腸,著實令林婉揚不滿。
眾人激鬥之時,皆小心在意地下的動靜,對方人數雖多,然後僅以武功而論,的確沒必要懼怕他們,可是土王隨時都可能出現,一不小心被他拖進地下,那可就不好玩了。
忽聽林婉揚尖叫一聲,眾人急忙望去,只見土王的一雙大手已從地下伸出,已緊扣林婉揚的腳踝。
傅邪真大為心慌,深知土王只需向下一拉,林婉揚就將沒入地下,那時自己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相救了。
可是他身上揹著一人,一隻拳頭又被水王死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