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男子踢下樓來。
江水流似已瞧出傅邪真的疑慮,低聲道:“這名丫環使的是青樓拳法。”
傅邪真大奇道:“什麼是青樓拳法?”
江水流道:“青樓中的女子極易受人欺凌,幾十年前,青樓中出了一名女中豪傑,文才武功,皆遠勝於男子。便是她傳下這套拳法,教於青樓姐妹防身,是以現在青樓中,但凡名妓身邊,皆有一名會此拳法的人。”
傅邪真道:“那名女中豪傑既會武功,又怎會甘心留在青樓?”
江水流道:“據說她中了奇毒,必須每日與男子交歡,吸受純陽之氣,才能保住性命,不得已,只好委身於青樓之中。”
傅邪真道:“原來如此,難怪這位姑娘的拳法甚為奇特,看起來招式極為美觀,卻原來是青樓女子所創。”
醉月樓中眾人見長眉男子被打,皆是大驚失色,須知刀神城的弟子霸道之極,綠衣女子雖說此時打得痛快,後果卻極為不妙。
長眉男子的同伴大怒,紛紛叫道:“反了,反了,竟敢在刀神城撒野。”
綠衣少女見三人撲來,神情大為惶恐,叫道:“小姐,禰快出來吧,這些人好生無禮。”
此時三名持刀男子已衝上樓去,三把刀明晃晃刺人眼睛,少女左支右絀,眼看不敵。
便在這時,從樓中一間房中,傳來“錚”地一聲琴聲,說來奇怪,三名刀神城弟子聽到這聲琴音,神情為之一呆,竟齊齊放下刀來,側耳傾聽。
傅邪真聽到此琴,心中劇震,難道雪梨花竟是琴真假扮不成?
不過細聽之下,傅邪真又啞然失笑了,琴真所彈的琴是殺人的武功,以內力注入琴音中,以達到擾人心神的目的,而此人琴聲中的平和之意,卻是真情流露,絕無半點摻雜,此人琴技之高,又遠在琴真之上了。
刀神城第子雖非知音,卻也不禁為琴中之意所感,神情半痴半醉起來。
一時間,樓中流韻不斷,包括傅邪真在內,皆是心馳神往,想不到在琴藝大師手中,琴聲竟有如此威力,竟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忽聽門外一人道:“雪姑娘的琴藝果然天下無雙,雄飛無知冒犯,還望姑娘見諒。”
聲音正是從樓外所停的轎中傳來,不禁令人大奇,而此人竟自稱雄飛,更令江水流等人瞠目結舌。
傅邪真暗道:“聽此人的聲音,的確是雄飛無疑,只是轎子離我這麼近,我又怎會毫無知覺,難道雄飛的武功竟是一日千里,達到虛無的境界。”
只聽一個清脆之極,又柔和之極的女聲傳來道:“賤妾不知公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公子見諒才是。”
雄飛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姑娘既來到刀神城,便是雄飛的客人,只可惜在下於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莫非便與姑娘咫尺天涯,永無相見之日?”
雪梨花柔聲道:“賤妾定下四關考驗,不過是想阻住些無聊男子,公子是當今才俊,海內知名,賤妾早已心生嚮往,公子若不棄,何不進來一敘。”
雄飛大笑道:“姑娘有請,誰敢不從?”
江水流低聲道:“等轎子一進屋中,教主便出手,我等隨後接應。”
傅邪真雖隱隱覺得不妥,只是事已至此,又怎能因雄飛的武功突飛猛進而就此罷手,便點了點頭。
小轎由四名青衣童子抬著,慢慢走進樓中,傅邪真見其中一童子已被換過,自是替代那位被自己殺死的小青。
他知道這四名童子武功不俗,自已若想偷襲雄飛,須先過了他們這一關。
眼看轎子已要被徑直抬上樓去,江水流低聲道:“公子,動手。”
傅邪真不再猶豫,大步衝向小轎,三寸寒霜已然在手。
四名童子吃了一驚,叫道:“有刺客。”身形錯動,緊緊護在轎前,四把短刀同時出鞘。
傅邪真怎會將他們放在眼中,一招青城快慢十三式,刺向一名童子。
那名童子剛想橫刀相架,想不到傅邪真變招奇快,又一招大風雲劍法,刺中另名童子的手腕。
不等那名受傷的童子驚呼失聲,傅邪真妙招迭出,眨眼間,已將四名童子擊退。
此時傅邪真離小轎只有數尺之遙,他大喝一聲,挺劍向轎中刺去。
以三寸寒霜之利,以傅邪真內力之深厚,縱此轎是鐵打鋼製,在此招之下,必定四分五裂。
“錚”地一聲,三寸寒霜已盡皆沒入轎中。
便在這時,傅邪真忽覺劍似乎刺中一團極粘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