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青衣婦人似下定了決心,道:“不,此事我一定要說,否則你仍以為雄飛是什麼少年俠士,認定我們卑鄙無恥。”
她突地拉開衣襟,露出白雪般的胸膛,傅邪真慌忙扭過頭去,道:“夫人,這是做什麼?”
青衣婦人泣聲道:“並非奴家不知羞恥,少俠瞧瞧我的胸膛,便知雄飛的為人。”
傅邪真不得已,只是斜目瞧去,不由心中劇震。
原來青衣婦人一隻雪白的乳房竟被生生割去,留下一塊觸目驚心的傷痕。
傅邪真大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青衣婦人淡淡地道:“雄飛雙腿殘疾,不能人事,可是偏又嫉妒心奇重,於是便割下我的乳房,以為這樣一來,別的男子便會看不上我,不會有紅杏出牆之憂。”
她的話言平靜之極,足見心中的憤怒早已轉化為仇恨。
割乳之仇對任一女人而言,皆是極大的恥辱。
傅邪真喃喃地道:“想不到雄飛竟是這種人,夫人說的不錯,他簡直就不是人。”
男子將青衣婦人的衣衫掩起,道:“阿瑤,什麼都不必說了,這位大俠是位重情明理的人,他必定已知道我們的苦衷。”
雖然青衣婦人的身體極為可怕,可是他瞧在眼中,卻視若無事,若不是感情濃厚,絕難做到這一點。
傅邪真自然已十分明白,阿瑤雖貴為刀神城的少夫人,日子卻過得苦不堪言,移情別戀,似是當然之舉,雖凜於雄飛的淫威,卻仍是毫不懼怕。
由此可見,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天性,再大的壓力,也難以使之泯滅。
張郎長嘆了一口氣,道:“阿瑤懷有身孕後,我們擔心的要死,此事若被雄飛知道,我們將死得慘不堪言,還是阿瑤機靈,以想家為藉口,這才溜出刀神城,不久就產下一子。”
阿瑤轉向地上的嬰兒,流淚道:“我那苦命的孩子,不是娘不愛你,只是實不該在此時出生,你若不死,爹與娘就無法活命了啊。”
傅邪真暗道:“他們殺死自己的孩子,雖是無奈,不過卻仍有些心狠手辣,難道孩子不可以送給別人撫養嗎?是了,留著這個禍根,遲早會出事,他們倒比我想得周全。”
他道:“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他恥於雄飛的為人,倒想幫他們一把,以他聖教教主之權,替他們安排個安全的地方,倒不是難事。
張郎苦苦一笑,道:“我們準備回刀神城。”
傅邪真驚道:“這是為什麼?”
張郎道:“刀神城的勢力有多龐大,我再清楚不過,我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刀神城的追殺,好在此事已處理完畢,想必雄飛也不可能知道。”
傅邪真道:“回城之後,你們豈非就不能在一起了。”
張郎慘笑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能偷空見到阿瑤一面,心願已足,還能有什麼奢望呢。”
傅邪真長嘆一聲,道:“也罷。你們放心,此事我絕不會告訴他人,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說到這裡,他轉身就走。
阿瑤忽道:“少俠慢走。”
傅邪真轉身笑道:“莫非夫人還信不過我,定要殺我滅口嗎?”
阿瑤嫣然一笑,道:“少俠可真愛開玩笑,少俠的為人,奴家已十分清楚,定是重諾守信之人,只是我聽到少俠似在找人,或許奴家能幫些忙。”
傅邪真喜道:“禰見過我的朋友?”
阿瑤道:“可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與一位矮小威猛的老者?”
傅邪真大喜道:“正是。”
阿瑤道:“他們似乎是被刀神城的大護法青龍擒去了,當時奴家見到青龍,怕得要死,所以也沒有看真切,後來的情形如何,就不知道了。”
傅邪真心中一沉,忖道:“原來暗中的高手竟是青龍,青龍怎會與木先生同流合汙,難道力神城竟與西域武林勾結了不成。此事怎會可能?”
十大門派與西域武林向來仇怨極深,是以身為中原武林領袖之一的刀神城與西域武林勾結,的確令人不可思議。
他深知此事關係重大,不能匆忙下結論,忙對阿瑤抱拳道:“多謝。”轉身便又想離去。
阿瑤卻又喚住了他,道:“少俠,青龍的烈陽神掌十分厲害,少俠雖說武功高強,只怕也難以勝他,我這裡有一粒避火丹,或許能幫少俠克敵。”
她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交給了傅邪真。
傅邪真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