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不夠,難以發揮所長,雖是如此,傅邪真仍可認定,此刀法的確高明,青城、天山、龍門等派的劍法難以匹敵。
眨眼間,兩人已過招上百,男子已將大半刀法施展,卻仍瞧不出勝機,不由神情大急。
青衣婦人忽地冷冷地道:“蠢材,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吧。”
傅邪真心中一凝,暗道:“想不到這婦人竟會武功,並且該在這男子之上。刀神城果然勢力龐大,連一名弱女子也懂得武功。”
男子也早已瞧出這一點,訕訕地停了下來,失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傅邪真冷笑道:“我本是過路之人,只是你們既然想殺人滅口,自是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我倒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是了,看你的刀法,似乎是刀神城的人,而我與雄飛倒是頗有交情。”
他虛空劈出一刀,正是昔日雄飛所用過的一招刀法,他向來記性奇佳,雖只見過一次,卻已牢牢記住。
這一招男子也曾用過,只是功力之純、拿捏之精卻遠非他能相比,他面色慘然,失聲道:“這是本城刀法!難道你竟是少城主的朋友?”
傅邪真見他提起雄飛時神情大變,於是笑道:“你若不將實情告訴我,我自然要將今日的所見告訴他了。”
男子向青衣婦人瞧了一眼,慘然道:“少夫人,小人無用,不是他的對手,我……”
青衣婦人身軀一震,微微轉過身來,蒼白的面孔不但沒有一絲驚恐,反而多了一份堅毅之色。
她面向傅邪真,冷冷地道:“閣下仗著武功高強,真愛多管閒事。”
傅邪真並不理她,對男子道:“那孩子是誰的?”
男子道:“好漢做事好漢當,孩子的確是我的,不過,那都是我強逼少夫人行事,與少夫人無關。”
青衣婦人輕輕嘆道:“蠢材,孩子是兩個人生的,怎會不關我事。”
她雖罵男子為蠢材,不過語氣中卻無半分輕蔑之意,看來“蠢材”二字,是平時叫得慣了,說不定是他們的親熱稱呼。
傅邪真此時已明白了八九分,暗道:“看來這青衣婦人像是雄飛的妻子,竟與這男子通姦,生了這個孩子,又怕事情洩露,所以不得不下此毒手,用心雖然狠毒,卻也是無可奈何。”
此事本與他沒有關係,不過他剛才既已插手,總不能半途而廢,好歹也要將事情弄個明白,何況他正要去刀神城救人,知道的事情越多,越有好處。
他冷冷地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青衣婦人的情緒忽地變得激動起來,道:“你既是他的朋友,要殺就殺,有什麼好說的。”
她向男子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男子依言走了過來,青衣婦人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張郎,今日你我都要死了,你後不後悔?”
男子微微一笑,道:“少夫人,以我的身份,便是遠遠地瞧禰一眼,便死而無憾,如今,我卻與禰共同渡過十七個夜晚,就算死上百次也有賺了。”
青衣婦人蒼白的面孔泛起桃花,輕聲道:“原來每一次你都記得明白。”
男子道:“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就算想忘,也難以忘掉。”
青衣婦人頗為感動,嬌軀微顫,道:“我一直對你喝三喝四,還常叫你蠢材,你的心中可曾惱我嗎?”
男子笑道:“少夫人,這是什麼話,只要禰肯理我,便是叫我阿貓、阿狗,我也願意之極。”
兩人執手相握,四目凝視,說不出的柔情蜜意,渾沒將傅邪真放在眼中。
傅邪真心中感動,暗道:“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相愛,這份情意好生令人感動,幸虧他們遇到的是我,若是撞見刀神城的人,那可糟糕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道:“少夫人,張兄弟,你們真心相愛,誰都瞧得出來,在下也並非鐵石心腸,只是在下有許多疑問,還望兩位能如實相告。”
兩人本以抱定死志,如今聽到傅邪真言語鬆動,可謂望外之喜,男子忙道:“你想問什麼,在下言無不盡。”
傅邪真道:“少城主有什麼不好,夫人為何卻背叛他?”
青衣婦人面色一緊,憤然道:“少城主他根本就不是人,他身子殘疾,便盼望所有的人都與他一樣受苦,他……
他還……。“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
傅邪真知道夫妻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不追問,道:“夫人不想說的事,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