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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飄飄忽地驚覺,道:“教主,你讓我們去哪裡?”

傅邪真淡淡地道:“你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我怎能管得著。”

柳飄飄大驚道:“教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邪真冷冷地道:“你們害得我還不夠嗎,難道非要我跪下來求你們,你們才肯放過我嗎?”

柳飄飄與卜得意慌忙跪倒,道:“屬下護衛不周,令教主受苦,實是罪該萬死。”

傅邪真冷冷一笑,並不說話。

卜得意道:“教主的意思,我明白了。”

他抽出一把短刀,輕輕一聲,將右手的小指割去,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傅邪真大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卜得意神色平常地道:“屬下原該自殺謝罪,然而屬下斗膽留著這把老骨頭,想為教主做些事情。這根手指,不過是屬下給自己的一點提醒,等教主功成之後,屬下自當伏誅,以贖今日之罪。”

柳飄飄道:“不錯,我職位比你高,所承受的罪罰更該重些。”

他奪過卜得意的短刀,就向自己的左掌削去。

傅邪真大驚,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抓住柳飄飄的手腕,道:“柳先生,你不如割了我的手腕算了。”

柳飄飄雙目流出淚來,道:“教主,你何必憐惜屬下,屬下罪行如山,萬死莫贖,割了一隻手掌,又算得了什麼。”

傅邪真嘆道:“你們的心意,我怎能不知,不過我決心己定,準備按照師父的指示,做一個普通的百姓,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再找一位教主吧。”

柳飄飄大驚道:“教主,你生來就是我們聖教的頭兒,又怎能做什麼普通百姓?”

傅邪真忽然從床上直直地跪了起來,對著二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柳飄飄二人本已站起,見他這樣,慌忙又跪了下來,還禮不迭。

柳飄飄正色道:“傅邪真在此求你們了,你們若想讓我多活幾年,就立刻離開吧,否則,邪真只有立刻死在你們的面前。”

他說話雖有些中氣不足,然而字字斬鐵截鐵,毫無迴旋餘地。

柳飄飄又急又怒,忍不住邪性大發,叫道:“傅邪真,老子的頭是誰都受得起的嗎,老子既向你磕頭,你就非當教主不可。”

傅邪真淡淡地道:“你想殺了我嗎,那再好不過,我現在不死不活的,的確活得毫無生趣,你動手吧。”

柳飄飄不由怔住,慌忙又跪了下來,道:“屬下出言無狀,還望教主恕罪。”

傅邪真淡淡地道:“既然你們不走,我只好走了,我記得外面有個水井,應該能夠淹死我的。”

他強自掙扎著起身,欲向門外走去。

柳飄飄與卜得意麵面相覷,心中暗道:“逼死了教主,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他此時氣憤難平,必定怪罪我們,看來只好以後再說了。”

柳飄飄站起來身來,嘆道:“教主既然決心已定,屬下也不敢勉強,屬下這就去了,還望教主保重。”說罷將傅邪真扶到床上,蓋上被子。

傅邪真身子向內,不想再見他們,只聽腳步聲漸遠,兩人真的去了。

傅邪真見身邊無人,再也控制不住,咬住被頭,痛哭起來。

他遭遇之慘,江湖中絕無第二人,然而他所哭的,卻並非是自己的武功被廢,而是從此再也見不到師父,自己在這世上,可真是孤獨一人了。

過了半晌,胸中的憋悶漸漸好了些,肚子卻餓了起來。

他勉強起床,走到外面,對老闆道:“老闆,可有些剩飯給我吃嗎,我雖付不出房錢,不過我身子好了後,會替你幹活償還的。”

老闆慌忙道:“公子,你這不是消遣小人嗎,你的兩個僕人早已留下許多銀錢,叮囑小人一定要照顧好公子。”

說罷,連忙將傅邪真扶進房中,又親自端來飯菜,滿滿地擺了一桌。

傅邪真見老闆殷勤中還帶著三分懼怕,暗道:“定是柳飄飄出言恐嚇,老闆才對我如此殷勤,可是我既不想當他們的教主,又何必與他們糾纏不清。”

他皺了皺眉頭,道:“老闆,你還是將這些飯菜撤下吧,弄些冷米飯,再泡些開水就好了。”

老闆驚道:“公子,莫非這些飯菜不合口胃嗎,小人這就重做,包公子滿意。”

傅邪真搖了搖頭道:“其實我只是口味不佳,見到大魚大肉有些反胃罷了,你依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老闆見傅邪真神色萎糜,知道他身子的確不快,病人口味清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