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略調氣息,輕輕邁出一步。
雖是如此,這一步足有二丈多遠,自己此時的內力似乎比在洛陽時還要高些。
玉芙蓉似乎真的不會武功,走不了片刻,秀眉皺起,一副不堪痛苦之狀。
傅邪真不禁道:“玉小姐,去青城山救人,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小姐不如且回醉仙樓休息。”
玉芙蓉冷冷地道:“我助你救人,只是完成花宮主的囑託,你既不必領我的情,亦不必憐惜於我。”
傅邪真無話可說,默然無語。
玉芙蓉似乎也覺得剛才的話令傅邪真難堪,忽地嫣然一笑,道:“傅公子,不如你揹我行路可好,一來不會誤了行程,二來,也可免得我受苦。”
傅邪真喜道:“那有什麼不行。”
他將玉芙蓉背起,覺得她的身子輕軟之極,如同背了一團棉花也似,只是兩人肌膚相親,未免有些尷尬。
玉芙蓉柔聲道:“傅公子,真正對不起你,讓你給我當牛做馬。”
傅邪真唯唯以應,飛步向前趕去,青城山離此不遠,大約丑時,一座極險極秀的山峰已然在望。
傅邪真抬頭望去,吃了一驚,暗道:“青城山這麼大,山勢又這麼險,若我一人前來,只怕找上十天半月,也找不到月仙的下落。”
玉芙蓉道:“這就是青城山了,上攬九天之月,俯瞰岷江如帶,可謂道教第一名山,山腳下那座大寺就是建福宮,那是青城派接納八方賓客的所在。”
傅邪真道:“這整座山峰都是青城派的嗎?”
玉芙蓉道:“青城派創派之時,只是在上清宮居住,後來勢力漸大,將山上的道士百姓通通趕了下去,青城山遂成他一家之山了。”
傅邪真道:“青城派好霸道。”
玉芙蓉冷笑道:“青城派名列十大門派之中,派中有八百弟子,高手如雲,他們又怎能不霸道。”
傅邪真望見山上星星點點,盡是燈光,吃驚道:“想不到青城派的勢力居然如此龐大,若非姑娘指點,我只怕已在山上送命了。”
玉芙蓉輕嘆道:“你對山勢不熟,的確極易被人發現,不過你為紅顏知已,竟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這份情義,倒也難得。”
傅邪真臉色一紅,雖想力辯月仙並非自己的紅顏知已,然而自己的確動過娶她的念頭,玉芙蓉的話,也不能說不對。
他忙扯開話題,道:“玉小姐,我們該怎樣救人?”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傅公子,你我公子小姐地這樣稱呼來,稱呼去,不嫌太累了嗎?不如從今而後,我就叫你一聲大哥,你叫我一聲芙蓉也就是了。”
傅邪真笑道:“芙蓉妹子,我一切都聽禰的。”
玉芙蓉嬌羞地一笑,於無比沉靜之中,初露女兒之態,傅邪真心中一動,慌忙轉過頭去。
玉芙蓉道:“月仙姑娘必被關在上清宮,那是青城派眾高手的住所,若想救人,上清宮是不得不去了。”
傅邪真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玉芙蓉道:“不過,從這裡上山,沿途要經過天然閣、天師洞、觀日亭等數處哨卡,其中的暗樁更是無數,我們若不經過一番易容變化,斷難逼近上清宮。”
傅邪真笑道:“芙蓉妹子,禰不必再嚇我了,我知道你必有妙計。”
玉芙蓉笑道:“其實我的法子也很簡單,青城派中人其實都是道士,只需我們扮成道士,上山將會容易許多。”
她拍了拍傅邪真的肩頭,示意他放下自己,然後從隨身帶的包袱中取出兩件半新的道袍來。
傅邪真穿起道袍,左看右看,大覺有趣,道:“我這個樣子,可像一個道士嗎?”
玉芙蓉笑道:“最多算是一個假道士罷了。”
她走了過來,輕輕將傅邪真的頭髮挽起一個道士髻。
傅邪真聞著她袖中散發的陣陣清香,看著她一臉專注的神情,心中忽地想起了納蘭芷,自己以前衣衫不整之時,師姐總是這樣為自己整理的。
然而,物是人非,想起師姐最後那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神情,傅邪真心中大痛。
玉芙蓉為他挽好頭髮,又給他束了一根杏黃色的絲絛。
玉芙蓉為傅邪真弄畢,自己也穿上道袍,只是她腰間所束,卻是紅色絲絛。
傅邪真道:“為何禰的腰帶是紅的,我卻是黃的?”
玉芙蓉笑道:“青城派弟子的職位高低,全靠腰帶做為表記,黃色是高職弟子所繫,紅色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