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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玉芙蓉輕輕嘆道:“原來你已看出來了。”

傅邪真道:“我與玉員外萍水相逢,他對我再好,也絕不會大方到將畢生武功盡輸給我,何況玉管家所輸給我的功力,更是聖教特有的武功青冥神掌,我若是再猜不出,豈非就是蠢材。”

玉芙蓉笑道:“這一切的確是我們故意安排,其實,你剛到苦水鎮時,我們就已知道了,只是那時你一心只想做個平民百姓,我們也不敢與你接觸。”

傅邪真嘆道:“那麼禰究竟是受何人所託,琴真姑娘還是柳飄飄?”

玉芙蓉撇了撇嘴,道:“柳飄飄算什麼東西,我怎能聽她的話,就算是琴真,我們交情雖好,她也指使不了我的。”

傅邪真(炫)恍(書)然(網)大悟道:“原來禰是受聖宮宮主所託。”

玉芙蓉幽幽地道:“花宮主對你可真好,她為了成全你,不惜犧牲手下兩員大將,唉,不知你恢復記憶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只怕你早已不將她放在心上了。”

傅邪真默然無語,恢復記憶後,他究竟會變成怎樣,誰也無法預料。

良久,他道:“玉小姐,請替我多謝花宮主,我救出月仙姑娘後,必定將功力還給玉員外與玉管家,當然,他們並不是什麼員外與管家,只是花宮主的手下罷了。”

玉芙蓉道:“你真的不想再戰江湖?”

傅邪真苦苦笑道:“做一個平民百姓我都做不好,何況做一個聖教教主,我若勉強做下去,只會讓大家更加失望罷了。”

玉芙蓉似乎並不感到吃驚,道:“那麼你想去哪裡?大漠、深山、海外?”

傅邪真道:“現在我還沒有想好,不過,世間總該有個清靜之地,我只要努力去找,就一定能找到的。”

玉芙蓉淡淡地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強,你既然決心已定,我也不好再說什麼,等救出月仙后,我們就各分東西吧。”

傅邪真油然而生惆悵之意,與玉芙蓉相處時間雖短,然而這短短的時間,卻是他一生以來最無憂的時刻,有她在身邊,似乎所有的問題都可輕易解決似的。

而他的決定,不僅辜負花問奴的一片苦心,對玉芙蓉也是虧欠良多,然而,他既已決定過平淡的生活,絕不能因為這些而改變主意。

玉芙蓉嘆道:“走吧,玉員外與玉管家其實已無法前去,青城山上,不知有多少危 3ǔωω。cōm險在等著我們,等我們活著回來後,再說其他吧。”

傅邪真也知道玉員外慾去青城山討債云云,只是為了矇騙自己,好讓自己相信他就是本地的財主,而其最終的目的,則是輸功給自己。

他剛想舉步,忽覺氣海中如刀割般地痛苦起來,雖強自忍住,然而冷汗仍流了下來。

玉芙蓉道:“你不必擔心,玉員外與玉管家的內力一陰一陽,自然會互相沖突,我教你一套口訣,你就能將兩股內力合二為一了。”

她不等傅邪真說話,已念起口訣來。

傅邪真無奈,只得依她的口訣試行內力,果然,兩股內力不再衝突不休,而是漸有融合之勢,等傅邪真運功一周天,兩股內力已是渾然一體,再也無法分開。

傅邪真睜開眼來,只覺得精神百倍,精力彌散四肢,玉芙蓉露出了驚訝之色,似乎對他的進展之快感到極其不可思議。

她嘆道:“你果然是不世出的天才,這套口訣艱深難懂,我光是背熟它,也花了不少時光,然而你不靠別人指點,只是靠自己的悟力,竟已可將它熟練運用了。不過這樣一來,你可要多一個麻煩了。”

傅邪真驚道:“什麼麻煩?”

玉芙蓉道:“你不是說事後想將功力還給玉員外他們嗎?現在兩股內力融為一體,與他們的武功再無法相容,看來他們是無福消受了。”

傅邪真再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如此,怔怔地道:“這可怎麼辦?”

玉芙蓉淡淡地道:“有什麼不好辦的,他們只是奉命辦事,你根本不欠他們的,至於花宮主,你欠她的已極多,再欠她一些,倒也無妨。”

傅邪真心中彆扭之極,欠別人的人情,本就是世間最痛苦不過的事情,何況自己現在所欠的,又絕非人情那麼簡單。

然而,若想不欠花宮主的情,只有重做聖教教主一途,這卻又是他內心中極為不願的。

他不由長嘆一口氣,世上的不如意事常有八九,又怎能面面俱到。

玉芙蓉不再說話,縱身走進了夜色中,傅邪真有了上次在洛陽郊外的經驗,沒有冒失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