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成熟,遠遠已超過他的年齡。
玉芙蓉驚歎道:“我只是覺得,你的思想轉變,實在太快了。”
傅邪真道:“難道還要再死一個月仙,我才會大悟嗎?
上天既付於我這個重擔,我再也沒有逃避的理由,這本就是我的宿命。“
玉芙蓉心中油然而生仰幕之意,她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必將會一改天下大局,這是上天註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
傅邪真回頭又望了月仙的墳墓一眼,長嘆道:“我們走吧。”
聖宮在西崑崙山,離此有千里之遙,然而傅邪真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又怎是山水險阻所能改變。
前面是一個小鎮,傅邪真望著疲倦不堪的玉芙蓉,道:“我們該買兩匹馬了。”
玉芙蓉笑道:“你總算還知道心痛我。”
傅邪真道:“不過我這個聖教教主卻是身無分文,一切只好依仗芙蓉妹子了。”
玉芙蓉嫣然一笑,道:“聖教主有令,小女子焉敢不從。”
她走到一堵牆外,取出炭筆,隨意畫了幾道,傅邪真不解其意,道:“這是什麼意思?”
玉芙蓉道:“教主需要坐騎,還需要自己去市集討價還價嗎,我已向附近的教徒們下令,令他們半個時辰之內,將良馬送到。”
傅邪真大感驚奇,道:“想不到聖宮的勢力竟這麼龐大,連這種偏遠小鎮,也有教徒。”
玉芙蓉道:“聖宮又算什麼,聖教的勢力才真正龐大呢,你以後慢慢就會明白你這個教主的分量的。”
她引著傅邪真來到鎮中的一個酒樓前,傅邪真道:“我們離開那道牆後,教徒們又怎能找到我們?”
玉芙蓉笑道:“我在標記上已畫得明白,他們自然會來這裡找我們的。”
傅邪真歎服不已,原來一個門派中竟有這麼多門道,可笑自己這個教主,竟是狗屁不通。
玉芙蓉又道:“聖宮、聖教向來不和,是以暗記也不相同,你身為教主,自然不能不知。”
兩人在酒樓中坐定,玉芙蓉細細講解暗記的使用方法,傅邪真一一記在心中。
不一刻,樓外馬蹄聲響,兩名青衣大漢騎著兩匹馬如飛而至。
兩匹馬一紅一青,高大神駿,在這種偏遠小鎮,竟還有這樣的良馬,實在令人稱奇。
傅邪真知道這是送馬的人來了,心中暗驚教徒們的辦事效率之高。
他站起身來,向那兩匹馬望去,不由脫口道:“果然是好馬。”
兩名青衣大漢在樓外下馬,將馬拴在柱上,對酒樓一揖,轉身離去。
傅邪真正想出門道謝,見兩人竟已走了,大感奇怪,道:“這是什麼道理?”
玉芙蓉呷了一口清茶,悠悠地道:“他們只是最下層的教徒,就算再念一輩子佛,也沒資格見教主一面,再說,弄來兩匹這種劣馬,又怎好意思見人。”
傅邪真道:“這樣的好馬,禰還不滿意嗎?”
玉芙蓉道:“這兩匹馬看起來雄壯,其實卻不堪遠行,不過這種偏遠小鎮,能有這樣的馬已算不錯,我沒有治他們辦事不力之罪,已是格外開恩。”
傅邪真道:“禰的要求,似乎也太高了些。”
玉芙蓉道:“教主的事情,怎能有半點馬虎。”
正在這時,一名青衣老者搖搖晃晃走進酒樓,大呼小叫道:“拿酒來,拿酒來。”
瞧他有氣力無的樣子,似乎若是再不喝上兩口,就會立時死了似的。
夥計二話不說,忙不迭地取過一個大大的酒壺,放在老者的面前。
老者慌忙捧起酒壺,大大地喝了一口,長長地吐了口氣,道:“這下死不掉了。”
玉芙蓉斜眼瞧了老者一眼,微露笑意。
傅邪真見老者暢飲,喉頭髮癢,他看著手中的清茶,忍不住也叫道:“拿酒來。”
青衣老者回頭望了傅邪真一眼,微露喜色道:“小兄弟也好此道?”
傅邪真笑道:“一日無酒不歡。”
青衣老者大喜,道:“既然如此,何不過來痛飲三壺。”
傅邪真道:“那怎好意思?”
青衣老者道:“酒國君子,皆兄弟也,老兄再推三阻四,那可是瞧不起老夫了。”
傅邪真天性豪邁,當即移步老者桌前,提起酒壺,大大地喝了一口。
老者大喜,與傅邪真推杯換盞,痛飲起來,眼看那個碩大的酒壺已去了一半,傅邪真仍是耳清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