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什麼,好歹也要面見師傅們的師叔,好當面謝過。”
靜觀吃驚地道:“你要隨我們去?”
傅邪真道:“當面道謝,那是一定要的。”
靜月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撿了條性命也就罷了,還謝個什麼,我們峨嵋派一年不知要救多少人,若都像你這麼麻煩,那還得了。”
衣袂振動處,三尼的身影忽地已在十丈開外,再一閃,又在二十丈開外,傅邪真暗暗稱奇,峨嵋派的輕功確有獨到之處,這種移形換影之技,可謂江湖獨步,難怪分堂雖是戒備森嚴,靜觀仍是能輕易進入。
峨嵋派既是十大門派之一,傅邪真更加不能錯過,他已打定主意,非要面見峨嵋派的長輩不可,聖教的宗旨好歹也要當面直陳,雖不能立刻就化干戈為玉帛,總該不無裨益。
他盡力急奔之下,不一刻就看見三尼的身影遙遙在前,此時他心中明白,峨嵋派的輕功雖說在短距離內形如鬼魅,然而卻不適合長途奔襲,與柳飄飄長短皆宜的輕功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眼看著三尼在郊外一間破廟前停下,傅邪真也停了下來,暗忖道:“若就此闖進去,是不是有些唐突,然而若是不去,今夜豈非一事無成。”
正在沉吟,忽聽三尼發出一聲驚呼,接著就是兵器交鳴之聲,在靜夜中聽來,顯得極為刺耳。
傅邪真吃了一驚,叫道:“不好,莫非是楊怒他們覺察到峨嵋派的行蹤,故而追蹤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一步就縱到破廟前,身形如箭矢一般,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在苦練昔日琴真所授的太虛紫府神功,功力之純,比之在洛陽城又何止勝過數倍。
撲到門前,傅邪真硬生生停止身形,只見廟中只有五名女尼,一老四少,卻有七名蒙面人,皆使長劍,圍著五尼激鬥。
那名老尼想必就是靜觀的師叔,一把長劍使得快疾異常,一人獨鬥四人,不過已漸處下風。
其餘四尼分戰一名對手,無不是守多攻少。
傅邪真見眾尼一時間倒還不至有性命之危,便靜下心來,觀看七名蒙面人的武功。
蒙面人口中呼喝不停,說的話稀奇古怪,倒與雅麗絲有些相似。
傅邪真暗暗點頭,忖道:“原來是西域武林的妖人,這些人越來越猖狂了。”
可是細看之下,卻發現他們的武功與雅麗絲大相徑庭,使的無一不是中土武功。
傅邪真雖覺奇怪,細想之下,也倒(炫)恍(書)然(網)。
所謂天下武功出少林,而少林的武功大多是由達摩祖師傳下,而祖師本人,本就是天竺人士,是以西域武功與中土武功有些相似,也就不足為奇。
此時靜觀已迭逢險招,劍招大亂,傅邪真忙搶步上前,一拳擊向靜觀對敵者的後心。
那人陡覺後心勁風湧來,卻並不驚慌,頭也不回,反手就一劍刺來。
他卻哪裡料到,傅邪真的武功之高,遠遠出乎他的想像,這一劍未刺出一半,後心已中一拳,“砰”地一聲,被打得口中鮮血狂湧。
其餘六名蒙面人見來了勁敵,分出三人向傅邪真逼了過來。
靜觀此時也認出傅邪真,吃了一驚,道:“你,你怎麼也來了?”
傅邪真笑道:“我來謝小師父的救命之恩。”
此時一人正仗劍刺來,傅邪真並不回頭,反手一掌擊去,那人頓覺呼吸不暢,一口真氣難以提聚,劍招竟難以使完。
靜觀見他武功如此之高,又驚又喜,道:“你沒有兵器,拿我的劍去吧。”
傅邪真剛想接劍,忽地想起,自己所會劍法,只有琴真所授的一套大風雲劍法,靜觀的師叔是武林前輩,很有可能知道這套劍法,這種時候,又怎能自暴身份。
他向靜觀搖了搖手,轉身向身後三人撲去,用的卻是普通的岳家散手、太祖長拳等這類粗淺的武功。
招式雖是粗俗,然而有拳皇所授的拳意在其中,其威力提高了何止十倍。
“砰”地一聲,又一人中拳倒地,也是口中鮮血狂湧。
其餘的蒙面人大感驚奇,相互間說了幾句怪話,想是驚訝傅邪真武功奇特。
等傅邪真再以簡單粗笨的招式又將一人擊倒時,其餘的蒙面人再也無心應戰,紛紛向廟外退去。
傅邪真剛想追出,身後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少俠,窮寇莫追,免得中了魔教妖人的詭計。”
傅邪真大感驚訝,迴轉身來,道:“師太何以認為這些人是魔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