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邊多出七名道士,其濃重的殺氣清晰可辨,其中一人腰繫黃帶,竟是青城派的長老級高手,其餘數人也皆是黑帶弟子。
令傅邪真奇怪的是,他明明已閉上眼睛,為何腦海中卻仍然浮現出這些人的相貌神情,莫非自己的感覺已至天眼通的程度。
由此可見,人的潛力的確是無窮無盡,只需努力發掘,隨時都可創造奇蹟。
看來今日之戰從現在就要開始,自己權當是一次熱身罷了。
腰間的三寸寒霜“嗡”地一聲輕顫不已,傅邪真暗笑道:“寶劍啊,寶劍,何需你提醒,我早已知道有敵來犯了。”
不過身邊的數人卻並沒有偷襲之意,傅邪真也並不急於出手,凝神以待。
忽聽黑帶長老道:“傅邪真,我們知道你發現我們來了,何必再裝模作樣。”
傅邪真微笑著睜開眼睛,笑道:“幾位仁兄有何指教?”
黑帶長老道:“傅邪真,敝派與你何怨何仇,你竟與本派過不去?”
傅邪真道:“傅某與貴教可謂仇深似海,只是在下恩怨分明,青城派弟子八百,在下只殺飛冥子一人。”
黑帶長老怒喝道:“你有什麼本事,竟敢口出狂言,弟子們,亮劍。”
七名道士齊齊撥出長劍,殺氣立刻彌散開來。
他們所站的方位錯落有致,頗含玄妙,分明是一個劍陣。
傅邪真暗道:“我只知青城派以劍法成名,想不到他們也有劍陣,我從來沒有破過劍陣,這下可如何是好?”
正在沉吟,一名年輕的道士已挺劍刺來,傅邪真見他的劍招雖然高明,不過仍是大有破綻,心中一動,剛想挺劍破解,想不到劍未出之時,另名道士早已搶到,長劍閃動處,已將那個破綻彌補。
傅邪真大驚失色,原來所謂的劍陣竟是如此,以七人之力,互相掩護,縱有破綻,也變得天衣無縫,七個人儼然合為一體,成為一個超級大高手。
劍陣一經展開,攻勢就如一浪接一浪,傅邪真盡力擋了數招,卻毫無反手之力。
他越戰越是心驚,心中對發明此陣者敬佩不已。
只見七人輪流進攻,往往是三人主攻,四人主守,配合得無比默契。
傅邪真心中惶恐不已,深嘆自己以前實在是夜郎自大。
青城派成名數百年,豈能小視,自己妄想以一人之力獨闖上山,實在是太過輕敵了。
忽見雙劍飛舞,刺向自己的肋下,傅邪真剛想出劍擋格,卻發現另一人早已橫劍擋住自己劍的去路,其算路之數,令人歎為觀止。
傅邪真大驚失色,縱想後退閃避已是不及,眼睜睜地瞧著雙劍刺了過來。
令人絕想不到的是,雙劍明明已可輕易刺中自己的身體,卻偏偏擦身而過。
傅邪真僥倖逃過一劫,心中不覺一動,凝目望去,卻見七人的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這並不是生死之搏,而是遊戲一般。
傅邪真(炫)恍(書)然(網)大悟,他雖不知這些人的身份,不過可以肯定他們絕非青城派中之人。
他忙抱拳道:“請教。”
黑帶道士笑道:“你心中明白就好,何必知道我們是誰,此陣我們初學乍練,遠比不得青城派的高手精熟,只盼教主能瞧出此陣的破綻,則是我等七人之功了。”
傅邪真大喜,知道這些人是教中弟子,定又是被玉芙蓉拉來陪自己練功的了。
黑帶道士道:“教主小心了,此陣威力無窮,一旦施展開來,就非我們能所控制,若有失手,還望教主恕罪。”
傅邪真道:“那是當然,你們盡力施展就是。”
話音未落,劍陣已捲土重來,傅邪真細心觀察,只盼能尋出破綻,想不到數招一過,卻被一劍指住咽喉。
黑帶道士皺眉道:“時間不多了,還望教主儘早尋出破陣之道。”
傅邪真臉龐一陣發燙,暗道:“若是真的陷入青城派的陣中,我早已死過兩次,教中弟子如此用心,我怎能讓他們失望。”
他從眾人的臉龐望過去,忽地心中一動。
佈陣者既是七人,那麼功力必有高下之分,自己若能找出功力最弱者,全力擊之,那麼此陣自可破了。
他有此發現,心中狂喜不已,忽地拔足狂奔,圍著眾人遊走不定。
眾人為了保持劍陣不散,自然只得隨著傅邪真轉動,奔跑之時,仍是保持一致。
傅邪真全力賓士,絕不敢稍作停留,偷目望去,只見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