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本地的聖宮弟子所為。
由此看來,聖宮的勢力的確頗為龐大,其行事作風也與其他門派大相徑庭,這也難怪聖宮能憑一派之力與眾派相鬥多年而不倒。
聖宮只是聖教的旁支,尚且如此,那麼聖教的力量自是更為驚人,傅邪真陡覺自己的擔子無比沉重。
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不能將聖教萬名弟子治理得當,這些人豈不是會成為洪水猛獸而為禍江湖。
玉芙蓉從洞口探出頭來,笑嘻嘻地道:“前輩,傅大哥手無利器,怎能獨闖青城山,本姑娘實出無奈,只得借前輩的三寸寒霜一用了。”
傅邪真(炫)恍(書)然(網)大悟,玉芙蓉策劃此事,卻是這一番良苦用心,自己獨闖青城山必是危機四伏,若有了三寸寒霜,那局面又將不同。
丁開山怒極道:“老夫的劍怎能借給魔教妖人。”
玉芙蓉笑道:“前輩好不知時務,現在你已是我的洞中之囚,還有什麼可威風的,若是我在洞中加排些竹箭什麼的,你此時哪有命在?”
丁開山不怒反笑,道:“臭丫頭太小瞧老夫了,就憑這個大洞,也能攔得住老夫。”
他足尖微點,已騰空而起,同時抽出三寸寒霜舞成劍花護住頭頂,以防玉芙蓉暗算。
傅邪真暗叫不妙,以丁開山的武功,這區區小洞實難困得住他,若他脫困而出,三寸寒霜將再難得到。
玉芙蓉回頭衝他一笑,忽地從草叢中提出一口小鍋,將鍋中之水向洞中傾去。
丁開山正拚盡全力躍起,想不到身子剛騰起一半,一桶水當頭澆來,幸好水溫不算太高,尚能忍受,只是水中有股濃重的腥氣,令人隱覺不妙。
饒是如此,丁開山仍是努力地躍出洞口,長劍護住全身,舞個不停。
只見玉芙蓉與傅邪真遠遠地站著,傅邪真張口結舌,似乎吃驚不小,玉芙蓉卻是用一方絲帕緊捂口鼻,不知何故。
丁開山怒氣勃發,仗劍就向兩人衝去,然而只走了兩步,就覺得身子沉重無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耳邊聽到玉芙蓉嘆道:“丁前輩真是厲害,被一大鍋迷魂湯潑在身上,居然還能走上兩步。”
傅邪真又是驚奇,又是好笑,想不到堂堂的兩派棄徒竟被玉芙蓉玩弄於股掌之間,他搖頭苦笑道:“妹子,這樣向丁前輩借劍,只怕不妥吧。”
玉芙蓉道:“有什麼不妥,你沒有好劍傍身,怎能上得了青城山,大不了我們下山之後,再向他道歉就是。”
她喜不自禁地從丁開山腰間解下三寸寒霜,交給傅邪真。
傅邪真拔劍來視,心中也是歡喜,道:“妹子,等我們下山之後,一定要向丁前輩好好道歉,不論他發多大的脾氣,我們都該忍受才是。”
玉芙蓉笑道:“那是自然。”
傅邪真道:“丁前輩該怎樣處置?”
玉芙蓉道:“此洞豈非藏人的絕佳所在?等他藥性散去,他自會走的。”
傅邪真點了點頭,將丁開山放進洞中之後,又在洞中蓋些樹幹草葉,這樣一來,既不擔心被人發現,也不怕有野獸誤入洞中,傷了丁開山。
弄了半晌,總算一切都可滿意,傅邪真這才與玉芙蓉離開丁開山,只是一路上,傅邪真仍是惴惴不安,深覺虧負丁開山良多。
玉芙蓉似瞧出他的心情,道:“傅大哥,你宅心仁厚,說起來該是教中弟子之福,只是江湖人心兇險,你這樣對待敵人,只會吃虧。更何況,今夜青城山上必定極為區險,大哥若是一味地寬厚仁慈,又怎能見到拳皇,又何以服眾?”
傅邪真道:“妹子說的極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自明白我肩上重擔,非一般手段所能應付。”
玉芙蓉芳心竊喜,暗道:“我還道傅大哥是天道之徒,必定性子愚腐,想不他卻這般開明。”
此時尚未天黑,離上山尚有一段時間,玉芙蓉道:“傅大哥,你且在此調息打坐,我去打些野味來充飢。”
傅邪真道:“好吧,只是要快去快回。”
玉芙蓉嫣然一笑,轉身進了林子,傅邪真安心打坐,不一刻,已是物我兩忘,清靜無為之境。
他所練是太虛紫府神功,可謂聖教第一奇功,普通內功在修練之時,目不能視,耳不能聽,身不能察,幾乎如活死人一般,而傅邪真一經入神,耳力、感覺卻變得更為敏銳,周遭的所有事情皆能感覺得到,這算是太虛紫府神功與普通內功的最大區別之一。
傅邪真靜坐片刻,忽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