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夜小姐能應下。”雁行語氣峰迴路轉,桃花眼異芒閃爍。
“大人客氣,不知大人有何事呢?”挑起玉筷,夾了口海蜇絲餵給懷裡的昔憐,客套笑道。
“不知夜小姐可否能除去面紗,讓行某見見夜小姐的天容呢?”雁行斂坐,一伶人快手將軟枕倚靠放在她後面。
手指撫上右臉,眉頭緊抿,口吻生澀為難而道,“這……實不相瞞,夜某十歲冬季掉入火坑裡,這右臉側便被火燒傷,這面紗除去嚇去眾美人那真是我罪過了。”
“哦,原來如此,是行某唐突了。”雁行垂下眼簾,抿了會有點菱形嘴唇,似有些失落淡道。
樓內片刻寂靜,兩名天之嬌女似老僧坐禪靜默不語,伶人不免有些危禁訕笑。我懷裡的昔憐紅霞浮露,迷魂撩撥,眼角瞥視著對面船柱畫梁下的青鳥形香爐,香爐似用似銅非鐵而打造成,緊眯著鳳眸細細打量這過分華美的香爐。爐蓋有一隻似鴛鴦的水鳥蹲伏著,爐身貼了兩層蓮瓣紋,也有承盤。盤底有如意雲頭花式足。香爐就從鳥嘴逸出,爐身挖有小氣孔,而使香菸從上面的鳥嘴飄出。嫋嫋而升的蘭花香縹緲了樓內的奢靡與華醉,中指輕叩一下案几,望著雁行隨意而言:“大人這樓內的香爐好生華致,細看這爐身材質好像不是一般的銅鑄。”渭州兵庫失盜,其兵器之料非銅非鐵,是器匠最新粹煉出的精硬銳材,鑄造出來的器材光亮無鏽蝕,所有箭器薄而鋒利,而乍看之下覺其似氧化的銅面。
雁行垂簾下的眸內針芒掠過,抬眸時桃花眼春媚笑濃,瘦長的中指指著香爐漫笑道:“夜小姐怎會對這香爐起了興趣?這爐材質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是鑄了層灰釉上去。”雁行凝望著我,秀氣的眉稍一挑,反問道:“怎麼?夜小姐很有興趣?”
“呵呵,是有些個興趣,夜某行走多年,還真未見這等精美的香爐。”雁行聽少女雲舒隨淡的回答,衣袍下的手指細細攏緊,眸內深處是泛泛寒意。“不過這天下可無奇不有,夜某是拙了眼,未看出灰釉還能上銅冶。”
靜了會,紅玉脆簾掀起,進來一名侍衛勁裝的女子,虎眸凜冽瞄了我一眼,大步走向雁行,彎腰一輯,中氣謹言道,“大人,前頭來人報,問夜小姐的畫何時可出?”
雁行聽後從容雅笑,厲芒一閃,右手握拳無奈叩了叩額頭,隨之妖惑的眉眼溢位幽邪之氣看著我,“瞧瞧我這記性,光顧著美色,卻忘了那正事,夜小姐,這酒足飯飽,可否作畫了呢?”
“咦?夜某還以為不需做畫了呢?可眼前這……這畫材所需之料夜某放在城東‘有來客棧’內,現突說要作畫,這可如何是好呢?”說完眼眸特意瞅了瞅雁行。
“這好辦,行某囑人去取就行。”雁行不以為然回道,又細細問了我房間具體位置,同作畫的材料是什麼後,就叫那侍衛去取。
不一會,便見那侍衛右手輕捻著一個青墨色的包袱,左手握著一個畫架子步入艙內,我頷首謝過,又託雁行給我找來一塊薄而平滑的木板,順手端起案几上一碗清水,這才對雁行道:“大人與夜某一同可否移步到船艙頭之處?”
雁行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桃花眼笑笑斂身也不多問,幾行人便一道走到船頭,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我將木板架在支起的畫架上,開啟青墨包袱,取出作畫用的油劑,油劑是我用核桃油加了些松節油調和的顏料,顏料是取多彩礦物質,用手工研磨成的細末。取出五支種類各異的畫筆,在清茶水洗滌一下,轉身對後面的雁行笑道:“大人,我畫的估計與大人以前看過的畫種不一樣,我作畫稱之為油畫。”
“油畫?”雁行眼簾微垂,定眼疑惑看著我前前忙碌。
油畫最早起源於歐洲,大約是15世紀由荷蘭人發明,我在英國留學幾年挺熱衷習繪於油畫,也算是小有成就。
在雁行一行人詫異的眼光中,先用白粉摻和少許清水塗刷在木板上以保畫質,不一會,流走的畫筆便繪出一幅畫船伴著搖曳的燈火遊渡在湖光水色之中,用由近及遠的手筆繪出整個湖面的景色,畫面佈景則是用正反倒映的繪法,將湖面的景色漾印在綄枝河斑斕漣漪的水面之上。同時我繪的畫面除於的酒夢奢靡,多了些渲染而成的寧靜與溫暖的氣氛。
“啊!這畫像……像真的一樣!”隨行站在旁邊的伶人們睜大眼睛,驚喜萬分的盯著畫面,不由駭道。
雁行秉了會氣息,深幽的桃花眼內再藏不住驚濤駭浪,細細凝眸於這畫真實的畫面之上,她驚歎於這稀世的作畫方式。畫由深到淺,逐層覆蓋,形成由近及遠的清晰層次,明度接近、色相略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