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湖面在斑駁陸離的燈光搖曳著無數的醉生夢死。
小舟停到一座最為華美的船隻旁時,那船隻便放下兩副繩索吊梯,隨侍人上一道上了船隻後,船身散發一股子桐子油清香夾帶著河風撲鼻而來。稍稍仰首一看,可見華美船舶分四層,層層精雕細琢,精美如斯。紅豔邊線燈籠左右垂側,映火耀亮,燈籠下長長的金色流蘇漫天飄動。疏清月朗,河風煙霰,碧波連天的綄枝河上倒映著無數漣漪的曲折夢幻。
“頻生,可否請到貴人了?”二層上傳來慵懶而帶著威的女聲。
“回大人,夜小姐已請到。”灰衣侍人聽後連忙垂首,畢恭畢敬回答。
退後一步,側爾抬首,二層船艙薄窗的之下約見幾道愉歡靡樂的身影。與侍人行上美玉金飾的二層時,耳邊清晰可聽到金樽互碰之音同幾道薄笑媚言之聲。
侍人掀起閃炫的紅玉脆簾子,側步引我入內。進入船樓內,便是酒香肆人,紫錦薄簾後傳來笙竹聲聲,樓內中央是八名美貌妓伶霓裳舞醉,時時發出銷魂的呻吟。見此,我不得不感嘆一聲“真tnnd會享受!”
“夜小姐果然是龍鳳之姿,不同凡響!”雁翎羽榻上斜坐一位五官帶有妖惑,身著稍徜衣襟的明橙褐綢小襖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女。細眼看去,女子面板有病態蒼白,唯有那雙桃花媚眼是有絲絲攝魂。少女身邊或坐或斜或倚伴有四名美豔少男,媚眼斜飛時時挑笑少女。
“大人過獎,夜某不過是一名走南闖北的商人罷了,哪有什麼龍鳳之姿。”風輕雲淡隨語回道。
渭州州官一職自紫漾國建朝以來便是為世襲制,穎乾二十八年州官雁于歸逝世後,為其年僅十二歲弱冠之齡的嫡女雁行任襲。以十二歲之齡在家族紛擾奪權的情況下週旋於其中,並順利勝利世襲官位,其本事必是不可小看。雁行襲位六年,渭州更風調雨順,民富強錦,不得不讚其本事之強。
“夜小姐可真謙虛,今夜夕巧節會誰人不知小姐才貌雙全,氣度不凡?”那看雁翎榻上的少女靡靡之音點點撩心,奢迷霓舞零徘撥亂,半掩妖容是似是非笑,桃花眸內深掩無情冷冽,雁行伸出瘦而修長的手指對我拂掌悠得一請。
掖了下貂皮毛領褂子,越過幾名美貌舞伶,隨便找了張軟羽榻坐下,兩側的跪膝兩名酒伶乖巧張順的鋪樽酌酒。我面露輕薄,握住藝伶軟弱骨的素手,薄情的手指輕挑起他的下額,嘴角挽起一抹寡義的淺笑,“本小姐是個惜香憐玉的主,美人嬌膝跪於心不忍哪。”攬過盈盈一握的纖腰,使其瞬間坐在我腿上,低頭見酒伶嬌容醉人的酡紅。不露痕跡將坐在腿上的酒伶挪離倚靠在身邊,調笑“美人如花,容如玉,果然如此!敢問懷中美人何名?能否告訴夜紫呢?”
“回小姐,奴家昔憐。”酒伶面染紅雲,虛意嬌笑。
指腹輕佻的摩挲著昔憐的嬌容,鳳眸攝心輕調笑道“真是好名,正配了憐兒這讓人憐惜的花容。”樓內黃暈的燈為在明與暗的邊緣徘徊,鳳眸肆意睨向雁翎羽榻上的恣意漫笑少女,在燈暈曳動下,妖惑的病態覆上半掩陰影,看不清她在桃花眼內深掩著什麼。
“原來夜小姐也是醉夢之人!”雁行妖惑的臉宛拭上二月花風,十指淺叩,笑道“去,美人們快去給本大人好生伺候著。”
“人生得意需盡歡,大人不也如此嗎?”手舉金樽遙尊雁行一杯飲下酒液,笑迎歡擁而來的幾位伶人。一時便是笙歌悅耳,人嬌漫笑,一片旖邐。
雁行喝了一口醉生夢死的玉瓊,眯著精芒隱匿的桃花眼,細看著軟羽榻上面上遮紗的少女調笑著圍攏而來的伶人。十指漸漸收攏,嘴臉慢慢浮出來一抹淺笑,有趣,真是有趣,擂臺上的風清雲淡,酒宴下的縻爛肆意,談笑中的風雲變化,真真挑起她雁行對她的十二分興趣。
“夜小姐可否滿意這宴席安排?”雁行稍稍抬手,紅簾後的樂聲瞬息停奏,慵懶悠然一笑,舉起手中金樽詢道。
“美人相伴,玉瓊潤舌,笙歌悅耳,實乃快活!”避開欲要非禮咱純潔身體的手,漫笑溺道。
“嗯,這便甚好,我還以為夜小姐會責怨我阻了夜小姐的好事呢!”
“大人想多了,能隨意打斷夕巧節擂賽的想必身份不泛,夜某怎麼如此不識抬舉呢?況且……”鳳眸幽瞳溜視樓內一番,猛得伸出手便摟抱身邊的酌酒的昔憐,對上雁行邪媚一笑,“況且,今夜美酒美人相伴,夜某更不會將那勞什子虛名放在心頭,這今朝有酒今朝酒才是夜某的人生之上列。”
“哈哈哈,夜小姐果然是真性情,行某喜歡!可行某有一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