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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侍衛濃眉一皺,說道,“你扶姑娘進廳,順便給腿內側抹點金創藥,我估計是從帝都一路馬不停蹄趕過來,腿肉都磨出血。”

侍衛冒著大雨衝向後院,不一會,雁行正夫院裡燈火通明,雁行夫郎洛幻霏本是酣睡中,彷彿有聽侍衛來報說帝都紫府來人時,洛幻霏一下清醒過來,美目睜開便見雁行錦鞋反穿在急忙著衣,緊顰眉心輕問起,“行,紫府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嗯,吵醒你了?紫府裡來人我出去看看,你再睡會。”雁行回眸看著床上的人兒時,蹙起的眉心稍稍舒展,病態蒼白的妖惑五官少子之前的陰厲,柔聲而道,“估計是出什麼事情,不然小姐是不會派人來渭州。”為小姐效力時,小姐再三囑咐兩人不可隨意通訊或走動,唯有到萬不得已時才能派親信來通知對方,今夜來的是小姐貼身侍女秋蝶,按小姐之前所說,應是帝都出了什麼大事。

“我也去。”洛幻霏聽後,也急急斂起身,輕盈的體態如風中柳絮,水中萍般盈弱,穿著好外裳,憂心忡忡道,“誒,也不知出什麼事情。行,小姐是我倆的恩人,如小姐有什麼難處,你可一定要幫忙。”

雁行點點頭,顧不起長髮未綸便牽著洛幻霏向正廳疾行去,慘白的閃電劈下來,銀白光電下雁行妖惑的面顏凝重深沉,桃花目也是極為深沉幽暗,牽住洛幻霏的手也不由用力起。大雨飄溼幾人衣裾髮絲,一路向正廳疾行。

雁行急急到正廳時,侍衛恰好給秋蝶上完藥,正準備吩咐一個侍女給秋蝶換套乾爽的衣服。見到雁行來後,侍衛與侍女連忙行禮,“大人好。”

雁行揮手準備摒退侍衛侍女時,見秋蝶衣裳盡溼。臉色蒼白,吩咐侍女先為秋蝶更衣,在雁行的逼迫下,秋蝶又喝上碗薑湯,雁行摒退下人才急急詢問,“秋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碗熱舒的薑湯散除了身上的寒氣,秋蝶臉色才浮上幾分血色,倚坐在大靠上,秋蝶從懷裡掏出油紙信,聲音微顫道,“大人,此信是小姐二十日之前寫好交於奴婢保管,小姐吩咐過奴婢到萬不得已時才能將此信交給你。如今小姐深陷天牢,主子們與大公子也全部被女帝押入刑部大牢,再加上定王與三位王夫們失蹤,奴婢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才冒死求助大人。”

秋蝶驀地斂身,恭謹曲膝跪下,帶著希冀抬眸凝向雁行,“大人,奴婢懇請大人看在昔日與小姐的情份上,求大人一定要救小姐出天牢啊。”

“秋蝶,快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呢?小姐也是我雁行的小姐,是雁行的主子,如今小姐有難,雁行怎麼袖手旁觀呢?”雁行壓下心驚,連忙將秋蝶攙扶起,兩人各自坐回大椅後,沉穩道,“你放心,雁行就算拼了這條命陳民會將小姐救出天牢。”

洛幻霏將明燈挑亮,手捧燭燈湊近雁行身邊,眸光沉靜而道,“行,你還是快看看小姐信裡寫有什麼,依秋蝶所言,小姐好像早猜到有牢獄之災,說不定此信中便有如何將此劫化解的法子。”

秋蝶凝向雁行肅穆道,“還是洛主子說得對,大人,小姐從不做無功之事,若小姐真有猜到自己有深陷天牢之劫,此信必有破劫的法子。”

雁行劍眉緊蹙,展開滲油信袋時手指都略有發抖,明燈下,雁行桃花目似是蠱惑人心,血色蒼淡的嘴唇凌銳直抿,幽幽目線看信上內容時,突然渾身一震,雁行自大椅上猛地站起來失聲叫道,“小姐竟要讓出渭州的烏金!”

秋蝶與洛幻霏愕愣,目帶疑惑望行雁行,烏金?什麼是烏金?秋蝶急問,“大人,何謂烏金,是人是物?小姐是提他'它'能救小姐出牢嗎?”

雁行神情似有些恍惚,怔忡坐回大椅中,細薄的信紙快被雁行攥起細片,回過頭淡色的嘴唇翕合幾下,才重重道,“此物一出,不光能救小姐,更能將主子們一起救出。”

秋蝶渾未覺察雁行眼底幽湧,聽到能救一府人,聲調無法掩飾欣喜的寬慰,“啊,太好了,這下奴婢便放心了。”

雁行暗自見秋蝶欣喜模樣暗自嘆氣,如自己奏告女帝渭州已奉太傅之令新掘出的烏金,並寫烏金能帶來天下財富與增強國之兵力時,女帝必是龍顏大悅,再稍有寫到對烏金的用法唯有小姐一人知道,女帝必會為國之利益親自釋放小姐。誒,小姐,雁行不知您為何會深陷天牢,也不知您為何會提早做準備。可您現在將烏金獻出,以後小姐您拿什麼保身抗敵呢?

“秋蝶,你在我府上暫住一日,等天亮後,我便去找宵池與紀顏商量一下,然後我們一同上帝都。”雁行細美的眼眸在秋蝶臉上拂過,聲音澀沉不已,唸到小姐安危,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