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得全身倚靠在祺韻溫軟的身上,以尋求借慰。
“誒,秋蝶說你近月是夜夜到三更天才睡,難怪會如此,等會鬱哥哥來,瀲兒你還是讓鬱哥哥瞧瞧身子,別到底落下什麼病根可不好。”宇櫻祺韻支扶住她倚在榻上,細心的按揉她疲憊的額角。柔唇緊抿,玉眸凝視她略泛蒼白的面容,思忖起到底何事讓他心悸?
閡目任祺韻探量的視線在我臉上來來回回,眉宇微皺起,怎麼尋去桃林的侍從還未回來?著急等待中,聆聽到院裡有疾快腳步傳來,我心裡稍鬆口氣,看來他們是沒有事情。
安融撩起薄紗月攏,笑著進了屋,“主母,鬱主子、霧主子、若主子回來了。”
鬱離清水淡然的眸子見我臉色不佳倚在祺韻身上,臉上大驚失色連忙走到我面前,“瀲兒,發生什麼事情?你臉色怎麼這般差?”
“別擔心,只是剛剛……啊!”話未說出,捶骨刺心的痛突然而來,攸地驚呼一聲,我弓起身捂住心口,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倒在榻上,陣陣揪心悸痛難於忍耐。
攸地一聲慘叫,駭得四位男兒家神色大變,鬱離秀眉緊蹙,伸出手輕緩的安撫她劇烈喘伏的胸口,宇櫻祺韻以袖為帕拭她額角冷汗。
“快,速派人去定王府,快!”一定是母親或爹爹發生什麼事情,一定是!崩緊的心絃挑到最高點,只需輕輕一觸便是斷絃難繼。
霧落、若初塵插不上手腳,兩人蹙緊眉心,湊身乾著急。聽她吩咐去定王府,霧落是拉著若初塵往屋外跑,“快,秋蝶!速去定王府打聽是否有事發生!一定要快去快回!”
秋蝶本是在院門口與安央笑聊,猛地被從院內衝出的兩位主子給嚇了跳,聽到主子失驚的吩咐,秋蝶是撥腳就向定王府衝去。
85
站在彼竹林內,我全身散出修羅般冷冽沁骨的幽暗之氣,鳳眸寒芒湧湧,看著碧草上斑斑血漬,三輛車輦車軲散架,木梢片子沾滿暗紅血斑,幾把厲劍刺入溼土裡只餘沾血的劍柄在外,一片幽徑兩邊的翠竹竹枝在打鬥的時候被劍氣斬落鋪滿一地。鳳沙沙吹過竹林,帶過陣陣血腥冷風,長矮不齊的蒿草被人匍匐過,一條彎彎曲曲的嫣曲痕印延伸到草叢竹林深處。
“去前面看看是否有人活著!”寂冷孤澈的聲音打破竹林內窘息的死靜,揮起的廣袍隱隱帶著殺伐煞氣,我如一把出鞘的厲劍帶著殺氣佇立在叢林幽徑上,凜冽鳳眸冷冷掃過凌亂的四周,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為何如此平靜,平靜到讓人吃驚,冷靜到讓人驚駭,我沒有做出出格的慌悸,也沒有露出灰暗般的神色,只是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等著……
“小姐!”一直暗中保護的四位神秘女子其中一人一襲黑衣蒙面人從竹林內攙扶起一位家衛走出來,她右肩被家衛胸前、額前、脖頸處流的鮮血染成深黑色的血衣,一雙靜淡而冷峻的雙目恭敬垂下,“小姐,這是王爺貼身護衛肅楥,身負重傷卻有餘氣尚存!”
“救活!”凝眸在肅楥十多處深至紅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的傷口,幽暗的眸內凝固萬載玄冰,一股炙熱的氣流驀地在丹田裡洶湧,鳳眸漸漸變成紅火之色,嗜血的念頭波波襲擊我全身,'錚'清吭的劍呤聲伴著一道鳳凰呤啼從我手臂內飛掠而出,殺意!噬血!恨憎!從我心底最深處瘋狂的傾巢而出……
清風爽爽的竹林突然吹來陣陣炙熱的烈風,一片碧草瞬間焉枯下去,傲首佇立在幽道上的紫衣少女身上散發出紅色火流,為首的黑衣女子手中長劍插入劍鞘,峻冷無慾的雙目瞳孔稍縮,“小姐走火入魔,魍、魎、魅快快阻止小姐。”
“小姐!”三道黑影宛如幽靈竄在我面前,三雙冰冷的手緊握住我發熱的雙臂,“小姐!不到最後千萬不要放棄!您一定要穩住自己心神!”
清爽寒意從雙臂源源不斷流湧全身,而我如水蛭般貪婪地吸取清流,火色的紅色鳳眸漸漸平熄,由瘋狂的執著回到冷漠,竹林裡的炙熱烈風消失,恢復清明的鳳眸淡淡掃了眼兩位,抿起薄唇漠然而道,“謝謝,你們快鬆手,再渡真氣給我,你三人功力重創!”
輕輕將衣袖帶過,退離兩人一步之遠,雖說兩人是蒙著臉,卻依然能看到額角上冒著虛脫的冷汗,至陰至寒的體質,再加至陰至寒的武功修為,原來母親已早早為我打算好。
“多謝小姐關心!”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無波無瀾至無情無慾!這便是至陰至寒的守者。
有人從彼竹林山頭上迎風踏葉而來,我將鳳影重新斂回手臂內,蹙緊眉頭,鳳眸驟然峭冷,“退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