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但萬有全機智過人,此事自是瞞不過他,我之所以要這樣做,也只是試試他是否真是智謀之士,值得我們重用?”
常慧也聽不懂她的意思,問道:“大嫂如何才能試得出他是真有智謀之士呢?”
戴珍珠一笑道:“如果萬有全真是智謀之士,那麼宋興仁去監視他,就不會得到什麼結果。”
常慧偏頭道:“那就真的要重用他麼?”
“不錯。”戴珍珠道:“你想想看,宋興仁外號鐵扇相公,威鎮鄱陽,也是個極為機智的人,如果連宋興仁都監視不住他,此人自然是一位了不起的謀士了。”
常慧道:“那只是表示他心機過人,但他能不能值得信任呢?”
戴珍珠點著頭,稱讚道:“小妹子,你這句話完全說對了,我們試出他計謀過人,當然未必可靠,這就要我們善加利用,也未嘗不可用他。”
丁建中道:“看來這運籌帷幄,鬥智之事,我這武夫,只有全聽女諸葛亮的了。”
常慧搶著道:“不,大嫂是元帥,大哥呢,是她麾下的大將,你們呀,嘻嘻,一個是樊梨花,一個是薛丁山。”
“那你……”戴珍珠本來想取笑她一句,但話到嘴邊,改口道:“那你也是一員女將了。”
說到這裡,忽然站起身道:“我們該走了。”
丁建中真沒想到自己這位愛妻,在機智上,居然勝過自己甚多,心裡又愛又喜,當真把她看作了樊梨花,而以薛丁山自居,她站起身來,他也急忙跟著站起。”
常慧道:“我也要跟著你們去麼?”
戴珍珠拉起她的手,親切一笑道:“你自然要跟著大嫂走了。”
三人走出書房,戴珍珠只要春香一人相隨,從前院起,經東院折入長廊,經過三進屋宇,才繞出後園。
丁建中一路上發現戴莊莊丁,果然個個久經訓練,每進院落,每幢屋宇的迴廊轉角,都有崗位,都是兩人一崗,精神抖擻,顯然武功底子,全都不弱。
戴珍珠以大小姐的身份,每經一處,和他們一一點頭為禮,溫言慰勉,她本是一個荏弱的多病女子,因機緣巧合,進入天香之宮,練成絕世玄功,居然武功機智,一日千里,這一路行來,當真頗有父風,丁建中和常慧,倒似成了她的隨從呢!
一行四人,進入後花園,行到九曲橋邊,竟聽有人沉喝一聲:“什麼人?還不站住?”
暗影中,竄出兩條大漢,攔住了去路。
春香一下閃到前面,輕喝道:“是姑爺、小姐巡視崗位來了。”
那兩個漢子聽說來的是新姑爺和大小姐,急忙閃列一旁,慌張的躬著身,暗道:“屬下霍必達、萬志勝見過姑爺、大小姐。”
丁建中含笑道:“兩位不可多禮。”
他和戴珍珠並肩往九曲橋上行去。
春香走在背後朝萬志勝低低的道:“萬志勝,大小姐有話問你,快隨我來。”
一面又朝另一名莊丁道:“霍必達,你守在這裡,不準任何人走近,知道嗎?”
霍必達慌忙躬身道:“在下知道。”
春香應了聲“好”,一面回身道:“走!”引著萬志勝朝橋上行去。
這是一個相當廣闊的荷池,中間是一座水榭,雕欄四圍,樓影朦朧掩映在水中央。
這當然是戴珍珠預定的地方,她要常慧去告訴總管事戴祿的,把萬志勝的崗位,派到九曲橋來。
因為這裡地勢較僻,不易引人注意,而且水榭在水中央,除了從東西兩頭的九曲橋上過來,四面臨水,別人無法偷聽,她要在這裡仔細盤問萬有全的出身來歷。
萬志勝隨著春香進入水榭,水榭敞軒中並末點上燈火,丁建中、戴珍珠並肩而坐,常慧一個人手扶欄杆,看著水池中的波光雲影。
春香把萬志勝領到敞軒,也就迅速的退去,她也手扶雕欄,看著風景。
只是她和常慧的方向不同,常慧面向東首,注意著從東首來的九曲僑,春香則是面向西首,注意著西北方從假山過來的九曲橋。原來她們兩人是負責監視外面動靜的。
萬志勝不知新姑爺和大小姐,單獨在水榭中召見自己,有什麼事兒?心裡還在打著鼓兒。
囚為他天黑以前就被派了出來,直到現在,他並不知道投奔他來的族兄,已經榮任丁府總管。
他還只是一名戴莊的護院莊丁,在夜幕下站立在荷花池的崗位上,而落拓到衣食不周的那位族兄,此時酒綠燈紅,摟抱著南昌城中美而且豔的紅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