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世姬一個被廢已經明擺著被家族放棄一個被魔族刺殺弄成了動不動就生病的秧子。剩下的他們已經到了這年歲這地位神殿中資深同僚比比皆是要想再有所精進幾乎是不可能的了,而慕家的小姐,不說她了,可憐被林致拖累生生毀了她的鋒芒,五大世家在神殿的路還真是舉步維艱。
“凜殿大人以為如何?”嘆了口氣,不再感春傷秋,決定還是趕緊商量眼前的事要緊,蘊徽點名發問。
被點到名的紫侑凜緩緩抬起頭,看似溫和的目光裡也有煞人的鋒芒,會坐在這裡探討貴族權益不止藺礫一個人感到尷尬,他也同樣感到不舒服。進入神殿十數年始終不曾有機會嶄露過頭角家族再也不耐煩他的平庸,在一場家族內鬥之後急急確定了新的犧牲品,他那尚未出生的小侄女成了家族新的獻祭。五年前紫流螢帶著家族榮光步入神殿,他按照紫家慣例隱退淡出人們的視線,將紫家在神殿中的大權統統交到侄女手中,已經整整五年。從未想過還會有機會再坐在紫家代表人的位置上商議貴族權益。只因為他的侄女病倒了,那個好不容易從死神手裡逃過一劫又倒在了病魔的手中的侄女,那個奪走了他一切又重新給了他希望的侄女。
“凜殿大人?”長久等不到紫侑凜的回應,蘊徽的語氣中升起一絲奇異。是太久沒有參加貴族會議的緣故嗎?竟在這等場合遲疑起來。
“是本君失禮了。”表情十足卻毫無半分誠意的道歉一聲,紫侑凜收回了不知飄到何處的思緒,淡淡向蘊徽點點頭。
“無妨,未知大人想到些什麼?”
迎上貴族們赤裸裸不再掩飾的貪婪目光,曾幾何時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用那渴求的目光注視著神殿高聳入雲霄的參天巨擎,即使現實的無情時光的流逝褪去了青澀磨圓了稜角,直至此時卻仍舊與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不是因為家族的野心,而是因為內心的渴望叫囂。
“在神殿zhan有一席之地是我等進入這神殿的唯一目標,這個時候要怎麼做相信即使不用開這個會議耳提面命大家都想得到做得出。”漫不經心吐出口中的話語,這本來就是貴族們揹負家族使命進入神殿的目的,不需要挑動不需要鼓勵他們就會主動去完成,“此次的形勢對我等而言千載也難逢,巫祁大人一時之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上殿多個席位空缺必須即刻做出決定,該如何做大家都明白,根本用不著討論。本君現在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相信徽殿大人心中亦有如此擔心,那就是這場變故究竟是誰策劃?”見蘊徽認同的點頭,紫侑凜接著道,“或許會有人說本君太過小心,但即使如此本君還是要告誡大家在無法確定對方是敵是友的前提下還是謹慎為妙。”
“凜殿大人此言甚是。”有聰明人配合話說起來自然順暢,蘊徽重重一拍案桌,發表自己的看法,“該是我等的自然不能錯過,但若是敵人給我等下的套,我等亦要叫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叫在場貴胄們都有些不舒服,尤其是五大世家的幾位,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可心裡都有幾分不自在。蘊徽自己也知道,看著表面恭順的眾人,突然掃到一個青年貴族不以為然的表情,嘴角一勾,來得好:“不知閣下有何見解,說出來我等也好一道鑽研。”
家世地位資歷樣樣都比不上蘊徽的青年哪裡敢在他面前不敬,忙起身整理衣冠相容回話:“下官適才不過是想起一句古話來,一時忘形,讓各位大人見笑了。”
“招大家來此就是要集思廣益博取眾家之長為我所用也,既是古話,何不說出來我們大家都聽聽,也能有所得宜。”慕雲寰適時的插了句嘴,稍稍緩和了一下被蘊徽一個人的氣勢逼得難以呼吸的現狀也藉機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在神殿裡,貴族雖人數眾多實力也雄厚卻怎也無法對付得了巫祁的最大原因就是內部太不團結。為了對付貴族巫祁提拔的寒門子弟們任何時候都能夠放下自己唾手可得的權利地位拎成一股繩,而貴族之間哪怕為了點蠅頭小利也搶得頭破血流——當然也不排除寒門子弟能夠在巫祁那裡得到更多的補償利益。僅是一個議事會,五大世家就會為了誰佔主動權暗地裡使絆子,蘊家的大人仗著比他人出身高資歷深自詡為五大世家總代表,逼得大家為他馬首是瞻。往日開會的時候就一副霸道的模樣,如今與他同級相論的凜殿大人在座也依然如故,叫人好不厭煩。
“雲姬大人說得不錯,”早就不滿蘊家人霸道行徑的蓁敏也跟著開口,“既為我明昭貴胄利益相關,說說又有何妨?”
聞言,蘊徽一臉善意看著那青年,紫侑凜藉著喝茶的契機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