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想啊,可那丫頭整天一副‘老師’的樣子,不是教訓你這不行就是告誡你那不應該,是個人都會煩的。”
豎起食指在他面前遙了遙,紫流螢笑道:“在背後說妹妹壞話的哥哥也不對呢!”
“懶得理你,鬼丫頭。”不容分說波亂了紫流螢的長髮,卻在紫流崖抱著她走過時在她耳畔低語,“流岇的事,謝了。”
“一個小忙罷了,流崖哥哥不必客氣,流岇也是流螢的弟弟。”
“謝謝,我會報答的。”說完短短几句,紫流崖轉身回房,在看不見的地方,一抹嘲弄從少女眼中閃過。
進得房間,紫流耀笑著對長兄妹妹道:“四房可真有趣,咱把流霜氣得快哭了,流崖又來向咱們道謝。”
“誰讓流霜姐受不得氣。”紫流螢也笑得一臉幸災樂禍,“這家裡要說強過她的多了去了,你和大哥難道就沒在御前受過封?憑什麼要大家專程回來給她恭賀。要說嬌慣咱下面還有好幾個弟弟妹妹,我都比她年紀小難道還要我遷就著她。流崖哥哥沒說幾句她就惱了,又沒她什麼事,至於麼,像個嬤嬤似的。”
紫流耀笑著在她臉蛋上一擰,啐道:“你呀!”紫流螢自然不肯給他白白擰了去,張牙舞爪衝上來,兩人一會兒功夫就打鬧成了一團。
紫流光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打鬧,若是以往,早撲上來煽風點火添油加醋,自從伊靈犀去世,他整個人都消沉了下來,不再似往常那樣。外人眼中贊他沉穩,只有最親近的人知道他的痛楚。“飛翼的事是你們辦的?”
停下打鬧,紫流螢點點頭:“那孩子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回督學院裡,我就託了人將他加入這一次軍學院特招的名單裡。”
與神殿特招相同,向來只招有功軍人的軍學院今年也破例招進了一批從未上過戰場的學員,沒有平民貴族之別,軍學院的新生只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是來自翱城之戰後第四軍團陣亡將士家族的子弟。
大戰過後,第四軍團名存實亡。因是帝國正規軍,不存在消除編制的危險,在八月軍部下達重組第四軍團的命令後,明昭青年踴躍參軍,其中又以第四軍團烈屬最為激動,報名當日,無數身著喪服誓言殺盡魔族保家衛國的烈屬子弟擠滿了軍部禮堂,場面甚為感人。
三日之後,一份由稷部起草的特案送到了三十三臺議事會上,請求軍部破例給與第四軍團烈屬子弟們進入軍學院的機會。
草案送到,明昭上層頗為震動,需知,為防止特權階級把持帝國軍權,軍部規定,軍官只能出身皇家軍學院,軍學院只招收身有軍功計程車官已為常識。無論何人參軍都只能從小兵坐起,直到建立軍功受獲士官銜之後才有資格被推薦入軍學院學習深造,如此嚴格,連五大貴族出身子弟都不能倖免,現在突然為一群烈屬開了方便之門,難免他人不平。
然而後面稷部又送上一份詳盡的計劃,言稱將破例入學之烈屬列入入伍士卒名單,加入軍學院常備軍隊伍,與普通士兵一般對待,非其立功,不於晉升等一系列備案,終於推動三十三臺透過了決議,招錄百名特別新生入伍。
訊息剛一出,第四軍團烈屬家族紛紛打通關節將自家子弟送入,即使是普通新兵對待,但只要從軍學院出來,再到軍隊裡混上幾年,晉升軍銜還有什麼不好解決的?逢此關頭,紫流耀兄妹也將一直哭著吵著要參軍從督學院退學的伊飛翼送了進去。
紫流光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留下句“好好休息”便離開,只是他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往日氣宇軒昂瀟灑不羈的明昭翩翩貴公子近來越發顯得沉重。
關上門,順手加了個隔音結界,紫流螢問:“不告訴大哥好嗎?”
紫流耀搖搖頭:“還是不了,大哥心裡太苦,告訴他這些只會給他徒增痛苦。”
可是你不是一樣痛苦嗎?至少大家都知道大哥心裡苦,可是你卻沒人關懷。紫流螢在心裡嘆息:“今天流岇說的事二哥怎麼看?”
“年初白御史從翱城回來後就不斷派人在各處調查,會查到督學院去也不是不可能。”
“像計督師那樣一個特徵明顯的人任誰見都不會忘記的,流崖哥哥會拿他當笑話講,連流岇都見過,可是我曾問了飛翼,他說他並沒有見過那個人。飛翼是六月的時候來雲京的,之後我們派去的暗衛處理流岇的事用了整整兩個月,也沒聽說有白御史的探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敬秋使大人上位三十三臺正式透過,白御史察覺到了端倪。”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讓她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